中原中也急得不行,恨不得直接顺着对讲机的声音钻过去:“你别哭,别哭啊,他们都还在原地!他们都被我拦下来了!你别着急!”
太宰直接从警员手里抢过几个对讲机看了一眼:“不行,这个是公共频道,就算拦住了他们其他的警察也会很快赶过去。”
仲夏听到这句话挣扎的更厉害了,她似乎推倒了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对讲机里传来她隐忍的痛呼。
太宰治当机立断,他把其中一个对讲机扔给中原中也:“你和安捷洛赶紧赶过去,记住一定要赶在那些警察之前!去了之后不要看里面的东西,把仲夏救出来之后直接把那里毁掉!”
中原中也不敢耽搁,直接和安捷洛一起腾空飞走了。
降谷零他们不甘示弱,他播出一个号码:“联系那些交警,都赶紧给我把路让开!”警车也呼呼啦啦的鸣着笛离开了。
太宰转过头看向被他摁在原地的沢田纲吉:“纲吉君,事出突然,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资料室里,仲夏被樱井慎反手摁在地上,挣扎间她额头和手臂的伤口开始流血,手里的打火机也被抢走了,她挣扎着转过来开始低声下气的求他:“樱井哥哥,求你了,你让我把我的资料拿出来吧,我保证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动,那些罪证足够你们定罪了。”
樱井慎明明是把人押在地上的那一个,但是他的脸色看上去却比仲夏的脸色还要苍白,面对仲夏的请求他面露挣扎之色,几次几乎都要开口答应下来了,但是最后他还是铁面无私的拒绝了。
“抱歉,ency。你的那份资料有可能是十多年前的罪行里唯一的一份证据,我不能就这样把罪犯的犯罪时间延后近十年。”
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是他苍白的脸上却流下泪来,和仲夏刚才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同,他的眼泪几乎是无声的,就这样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没有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仲夏似乎终于力竭了,她放弃挣扎的躺在地上,眼睛暗淡无光的喃喃自语:“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会帮我把那些痛苦过去都毁掉的,你还说你会陪我一起忘了它们……所以我才带你来了……”
樱井慎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自嘲的接下话:“是我在利用你。因为我要找到幕后黑手的罪证。”
仲夏的声音低哑的几乎听不见:“骗子。”
樱井慎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哽咽着回答:“对啊,我是骗子,我都是骗你的。”
明明知道是演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想哭的书:……
唉!作孽啊!
知道真相的书尚且如此,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就更别说了。
中原中也总算知道了仲夏无论如何也不让他过去的原因。
因为那里埋藏着她不堪的童年,是她永远也不会向别人提起的过去,是她禁止别人靠近的绝对禁区。
但是只有一个男人是例外,她只带着他过去了。
她在心里把那个男人放进了过去的禁区,期待着他可以陪她一起毁掉过往,重新开始,就像他曾经承诺的那样。
然后那个男人又一次骗了她。
那个王八蛋……竟然敢如此挥霍仲夏的真心!中原中也心里憋了一股气,拼了命的往仲夏那里赶。
那个混蛋之前就伤害了仲夏一次,现在又把她骗得遍体鳞伤。
我绝对不会给你机会伤害她第三次!
把仲夏那些痛苦的过去重新翻出来你想都不要想!
这边诸伏景光他们也在拼了命的赶路,警车开着鸣笛在大街上狂奔,所经过的路线全都被交警先一步清场,只有警察们从四面八方往那个白色建筑赶去。
“现在那个女孩子一定恨死樱井前辈了。”诸伏景光听着都替前辈难过。
有这一遭下来,之前前辈那么多年的寻找就都成了虚伪的笑话,再在她面前提起来也只会引来嘲笑和讥讽。
伊达航开着车叹了一口气:“其实这种情况前辈是可以申请回避的,没有人会怪他。”毕竟警察也是人,这样大义灭亲也会感到痛苦和煎熬。
零坐在副驾驶查看定位,绞尽脑汁的规划路线争取到得更早一点:“如果没有前辈的话这次的抓捕行动又要功亏一篑了,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如果我们思虑得再周全一点前辈就不用……”就不用作出这样痛苦的抉择了。
诸伏景光强打起精神,伸手按住零的肩膀:“前辈既然选择了保护证据,那作为他的同伴我们更要拼尽全力配合他才行,不可以让他痛苦过后又功亏一篑!我们绝对要赶在那几个黑手党之前到达那里!”
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往这里赶,处在风暴中心的仲夏还在资料室里倾情上演“我和我自己的爱恨情仇。”
她躺在地上甚至还有闲心再问一句小侦:“我的资料替换完了吗?”
小侦又一次被虐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但是好歹没耽误干活:”替换完了,我安排了绝对合理的剧情……”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