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在早上还犯瞌睡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地址是一长串数字,她好奇地点了进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张熟悉的睡颜。
心跳猛地加速,手比脑子更快地点进那张图。
放大的图片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鹅白的被盖到锁骨下方,墨色的长发铺洒在枕头上,有的缠着颈,发梢落在鹅白的绒被上,泛着绸缎一般的细腻光泽,乍一眼一看,确实只是一张普通的男友视角的睡颜图。
光线柔和,女主角恬静睡脸很是美好,叫人看了不禁连呼吸都放缓了,小心不要吵醒熟睡的美人。
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女人下颌跟脖子连接的地方有一处淡淡的吻痕,再往下动脉的地方散落了数不胜数的细密的被吮得发紫的痕迹,锁骨上甚至还有齿痕,更多的隐没在锁骨下方,被轻薄的被挡住了。
但不难想象,被子下挡住的是怎样一片糜乱不堪的景致。
握着手机的手轻微发颤,指尖发凉,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目眦尽裂,那一颗颗吻痕就像一把把利刃,毫不客气地刺向梁雪的心窝。
她手里攥着一只手,与她蜜色肌肤截然相反的白皙,一看便是女人的手,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而且透着好看的粉色。
梁雪盯着那只白皙的手,眼色发紧,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人在宣誓她的所有权,用这样赤裸的方式,警告内心蠢蠢欲动的豺狼。
盛着放大的震颤瞳仁的眼眶酸涩难堪,梁雪将手机丢在桌上,闭紧了双眼。
眼前漆黑一片,却挡不住大脑自虐般地浮现出女人的那张脸。
何婉不白,她的肤色是健康有光泽的蜜糖色,光滑细腻,略微深色的肤色放大了她五官的优势,尤其是她的眼睛,原本是很妖媚的桃花眼,但因为她上挑眼尾的冷色冲淡了这份妖媚,倒显得有些疏离,让人不太敢接近。
她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的,看人的眼神总是淡淡的,有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可现在,即使是她闭着双眼熟睡,梁雪也能看出她的眉眼是软的,像熟透了的柿,轻轻一碰,皮就破了,香甜的汁水便流了出来。
那张脸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女人紧闭双眼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泛白的唇瓣张张合合,梁雪安慰着自己,何婉能够接受女人就没有问题,这张图片透露出一个好消息,何婉是能够接受女人的,这总比知道何婉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再睁开双眼时,梁雪双目坚毅,窜着两簇势在必得的火苗。
她焦虑地在办公室等待何婉的到来,虽然她也并不知道在看到何婉时,自己对待她的态度是否还能和以前一样,她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看见何婉时能跟她说些什么,但她就是想看到她。
她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何婉请假两天的消息,梁雪如遭雷劈。
连忙给何婉发消息,手指在屏幕上点得飞快。
“婉婉姐,听说你请假了,是家里有事吗?”
“两天见不到你,我好伤心的。”
“可怜兮兮gif”
梁雪等了十分钟也没有等到何婉的消息,但她已经预想到是什么原因了,脸色愈发难看。
那些带着荒淫亲密的痕迹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不停地回旋着。
有人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跟她开了句玩笑。
“雪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瞪过去,目露凶光,那人一定是被吓到了,一副被哽住了的惊吓表情,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定定地看着那人的脸,梁雪张了张嘴,口型做得很模糊,没有发出声音。
但对方能够从她异常不友好的看出,她说的是一个“滚”字,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电脑屏幕上映着一张低沉阴郁的脸,唇角绷紧,锐利如剑。
何婉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许思茹早晨醒来后给她取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细心抹上了消肿的药膏后,她才得以安稳地睡上一觉。
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一睁眼便摸到了手机。
有两个人给她发来了消息,一个是许思茹,二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一个是梁雪,三小时前的消息。
她毫不犹豫地双击点进了许思茹的对话框。
“点了外卖,叫外卖员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了,如果冷了,记得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
何婉下床,两只脚前后穿进拖鞋,站起来迈出的第一步便感到疼痛感从双腿间传来,不是穴口,穴口只有轻微的肿胀感,这点肿胀感可以忽略不计,但是阴蒂那里,是真的疼。
“嘶...”
插着腰弓着背,略微浮肿的脸挤成了苦瓜样。
“玩火自焚。”
何婉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公鸭嗓音了,她的声音从未像这般嘶哑过。
岔开腿,一点一点往客厅挪,顺手取下椅背上许思茹脱下的雾霾蓝色浴衣穿上,腰间系好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