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归漂亮,但凭他握枪识人的经验而言也看出她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可惜他光顾着看脸看屁股,忽略了美色害人。
女人黑直的长发,健康的肤色,脸小,但五官绝对算得上妖艳张扬,就是心高气傲得很,还以为是什么忍者,搞得调子颇高,浩浩荡荡一群人。他没忍住吹了个口哨,那女人抽刀的速度快到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刀刃就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现在脖子还挂着一条难看的血痕。
不仅如此,劈完了上面还想劈下面,要不是他反应快,今天指不定闹多难看。
这女人看过来了,吴子奇下意识捂住脖子,心底拔凉,两腿间的吴老二也凉飕飕。妈的,差点儿人头和鸟头都落地。
阿夜淡淡收回目光,“阿夜没有意见。”
居然这么听话?穆尔德低低笑了声,着实没想到水玲有这大本事,让17k的新主子替她去打擂台。
“魏先生有没有兴趣看看比武?”穆尔德指着阿夜,故意说,“十叁妹的帮手可是东亚数一数二最出位的女杀手,一般不露脸,能亲眼看她打一场擂台赛实在难得,我们也算大饱眼福。”
谁知,魏知珩丝毫看不上眼,“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这种金叁角驻扎的军阀对外面黑路子不清楚也算正常,沙皮只好连忙解释起来:“现在最称得上号的暗杀组织就是17k了,办事利落,那位是新主人。”沙皮开玩笑,这群人指谁杀谁,没活口,拿钱办事的动作很利落。
魏知珩意味深长哦了声,反问文鸢:“想看么?”
众目睽睽下,男人声音不易察觉宠溺,文鸢有些不适,却又不好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只能点点头:“嗯,你们开心就好。”
她只希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她才好。但魏知珩显然没这个打算,伸手揽住她的腰揉了揉,语气温柔。文鸢甚至觉得恍惚,有时真让人分不清他是做样子上瘾还是真情流露。
“那就请魏先生移步上楼了。”穆尔德客气起身请人。
到了赌厅门口,文鸢突然松开魏知珩的手,有些为难道:“我落了东西在座位上…”
魏知珩向时生递去个眼色,时生便重新折返,却被喊住:“我自己去就好了。”
时生顿住,回头看魏知珩,一件小事,气氛却莫名变得怪异。水玲几个人跟在后面,才注意到情况。沙皮狗腿跟上来,说东西落了找人去拿就是。
“小姐,您把东西落拿了?位置还是卫生间?”
文鸢摇摇脑袋,灯光照得她的脸浮现出红晕,不太好意思说:“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魏知珩没说话,幽暗的眼睛直勾落在她脸上。众人都以为他不高兴,想打个圆场,然下一瞬,魏知珩却只是勾笑:“去吧。”
女人消失的背影匆忙,水玲顺着魏知珩的视线一路摸索,觉得有些好笑。
看得这么紧,到底谁才是掌心里的猎物?
有趣的是,不像是个被驯服的宠物,倒像是把主人驯服了,恨不得去哪里都拴条链子。
水玲与他并肩,吩咐阿夜跟着:“别担心,地方就这么大,人总归不会跑了。”
也不知想到什么,魏知珩轻笑一声,多少带些意味不明。时生刚要吩咐人追上去,水玲喊住他,“阿夜可比你们这群人管用得多,放心。”
时生略微怔愣,只见水灵那只搭上去的手,魏知珩没有拒绝。
离开众人视线,文鸢揪紧的心也仍为松懈。刚从大厅的气氛随着时间延长而变得更为躁动,即便她穿得单薄也仍觉得热。
赌场的空调越吹,越让人难受,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要释放。
她压下心头的烦躁,快步拐回包厢。奇怪的是,魏知珩竟也放心,没叫人跟着她。而越是这样,文鸢心中越忐忑,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你在做什么。”
争分夺秒的紧张感让文鸢根本没注意有道无声的脚步接近,然心脏猛地一跳,迅速回头,竟是刚才那张冷艳的脸。声音和与她模样一般冷。
“我在找我的包。”文鸢叹了口气,镇静地回她。
阿夜将报纸夹在指尖,“找这个?”
话是疑问,口气却是肯定。
包厢没有其他人,文鸢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自己也并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然眼下她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对方是怎么发现她的意图,魏知珩还在外面等着,他向来没有耐心。
“你误会了,我在找我的———”
“刚才你就一直在注意角落沙发的位置,那里没有人。”阿夜径直打断她的话,“只有这个。”
文鸢心中一紧。她竟不知她什么时候观察得那么细致,明明自己已经将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阿夜没有问她为什么,而是将报纸递给她,随后撤回门口守着。似乎真的只是履行帮她找东西的职责。然文鸢不敢掉以轻心,草率地扫过报纸上的内容后,便拎起凳子上遗落的包往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