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眼角的细纹随着她不寒而栗笑意,越来越深。
&esp;&esp;姚温娴被这阴鸷的眼神涔了一身冷汗,可如今把柄在别人手上,她并没有别的选择。
&esp;&esp;她擦干眼泪:“…夫人要我做什么?”
&esp;&esp;……
&esp;&esp;血跟断了线的珊瑚珠子似的,不断砸在褐色地板上,谢如归脸色苍白地坐在太师椅上,任由垂在桌边的手指,涌出温热腥甜的液体。
&esp;&esp;贴身伺候他的丫鬟们都遭了难,好一点儿的被揪了头发簪子摔一地,伤的重的,脸颊肿的跟桃子似的。
&esp;&esp;谢如归踹了脚无辜的红椿,喘着气怒道:“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们的主子!不是一条狗,连我的人也敢怠慢?”
&esp;&esp;又是几道清脆的耳光声下来,屋内的女孩儿们连哭也不敢哭出声来。
&esp;&esp;谢如归不甘心。
&esp;&esp;他堂堂国公府嫡子,竟连那些贱奴也不愿听他的话。
&esp;&esp;欺负他的发妻,就是侮辱他。
&esp;&esp;若他身子如正常人一般康健,便能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来。旁人也不会是碍着老国公,和他那个弟弟谢鹤徵的面子,尊他一声二公子。
&esp;&esp;表面风风光光,背地里看人眼色过日子,他憋屈的活了二十几年了。
&esp;&esp;谢如归捡起地上碎掉的瓷片,朝婢女的脖子处逼近,咬牙切齿说:“都瞧不起我是吧?我看你们死了,还怎么欺负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