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我给你剪个我的画像?”
&esp;&esp;林锦璨二话不说,从荷包里拿出防身用的小剪子,划破自己袖口,三两下,就剪出了个小人儿。
&esp;&esp;“你昨日送给我的那缕青丝,我会想办法把它熔进我的银镯子里去,一直戴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esp;&esp;谢鹤徵捏着小像,抬眸轻笑了声:“给我这东西,你哄小孩儿呢?”
&esp;&esp;林锦璨撇着嘴,剜了他一眼:“你要嫌弃,就扔掉好了,我可不勉强你。”
&esp;&esp;“我才不扔,也不会让人看了去。”谢鹤徵扬起嘴角,露出旁人从没见过的温柔,笑道:“林锦璨,我会努力,让你有主动吻我的那天……”
&esp;&esp;清晨的林子里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透过枝桠间的缝隙,金光破云而出。
&esp;&esp;“主动吻你?”林锦璨语气冷淡:“不打你就不错了!”
&esp;&esp;少女耳后根出现异常潮红,极力想掩饰自己的慌张,她背过身子把趴在地上的马儿牵起:“嘉宁郡主摔下马,如今怕是性命堪忧,你得把她带回去。”
&esp;&esp;“至于我,你我二人的身份不宜出现在众人面前,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esp;&esp;……
&esp;&esp;郊东茶馆,人群繁多,毒素在体内长时间积累,又加上方才那么一折腾,林锦璨心脏像坠着块石头似的,沉重无比,连视线也慢慢的模糊不清。
&esp;&esp;脸上唯一的感知只有清凉的帷幔在不断抚弄着鼻尖,林锦璨捂着愈发肿痛的肩膀,跌跌撞撞走入医馆。
&esp;&esp;一阵冷冽的松香气息掠过,林锦璨还未来得及抬头,便迎面撞上一道黑影。
&esp;&esp;帷帽应声歪斜在脑袋边,林锦璨握紧擦破皮的手掌,抬头。
&esp;&esp;黑色斗笠遮盖住少年半张脸,只留出一双淡漠的眼眸俯视她。
&esp;&esp;林锦璨心尖一颤,她似乎透过那副面具,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孔。
&esp;&esp;“……等等!”
&esp;&esp;沙哑的喉咙极力发出声响,林锦璨扶着膝盖爬起,朝那道孤绝的背影走去。
&esp;&esp;“师父……”
&esp;&esp;纯白色帷帽有块儿地方变得透明湿润,正逢午时,商贩们开始陆陆续续收摊回家中去,这对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师徒,再次被人群冲散。
&esp;&esp;林锦璨眼前昏昏晦晦,蓦然想起多年前,二人曾在满天纷飞的梨花树下,跪拜苍天,真挚发誓。
&esp;&esp;他拯救她于四面楚歌,尸山血海;慰籍她于自相残杀的千机阁;宁可在胸膛受阁主蚀骨钉,用他的性命换了她一线生机。
&esp;&esp;他给了她一个小家。
&esp;&esp;从此,他们心中各自暗暗许下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esp;&esp;林锦璨藏在帷帽下,抓起零落泥土里的皎白花瓣,转了转酸胀的眼珠,把它们捏在手心狠狠揉烂。
&esp;&esp;她讨厌梨花这种东西。
&esp;&esp;许是蹲久了,又或者是过于悲伤,林锦璨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眉心梗住,滚烫的血液流向冰凉的四肢。
&esp;&esp;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片漆黑。
&esp;&esp;茶馆内,屏风后。
&esp;&esp;外头即使是天光大亮,屋子也燃着灯。
&esp;&esp;榻边,火苗舔舐着刀尖,随着细微的开裂声,一股漆黑的血在铜盆中晕开。
&esp;&esp;在针灸的疗法下,林锦璨醒的很快,并未耽搁太多时间,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青芜。
&esp;&esp;“你是水做的吗?怎么昏死的状态,也能不停掉眼泪?”
&esp;&esp;青芜把碗用力磕在桌上,没好脾气道。
&esp;&esp;林锦璨一愣,牵住青芜的手,她今日穿了少见的女装,一身淡紫色抹胸襦裙和浓密的发髻,衬得她娇媚可人。
&esp;&esp;-“……你是在生我的气么?”
&esp;&esp;青芜咬
&esp;&esp;牙,把心里那股酸楚压了下去:“嵇先生已经帮你把毒解了,你没事了。”
&esp;&esp;“哎呦,这屋怎么这么酸呐?不就是个男人么?用得着咱们青芜大小姐拈酸吃醋?”
&esp;&esp;屏风后,走来一位穿着素白散袍的中年男子,他一边摇着手里的羽毛扇子,一边弯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