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她稍动脑筋便可解开,但问题是,她如今活动不便,又被严加看管,要神不知鬼不觉出去一趟,难于上青天。
&esp;&esp;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春寒料峭,屋里没有棉被,亦无烛火暖炉,林锦璨蜷缩在硬炕,裹着披风对手哈着气。
&esp;&esp;窗外,那几名侍卫站了一日,早已疲惫,一身姿挺拔的青年将手中燃灯悬挂在廊上:“看着,我去趟厨房讨几壶酒来。”
&esp;&esp;“诶…”
&esp;&esp;另一人轻声喊住他,对屋里使了个眼色:“我们还要不要……”
&esp;&esp;面上拉着长疤的青年明白他的意思,笑眼眯眯道:“兰时姑娘怎么吩咐的,咱们就如何做,记得把门窗打开,不然那些畜牲进不来。”
&esp;&esp;那人面露愁容:“若二公子要追究,咱们怎么办?”
&esp;&esp;青年拍了拍他的肩:“你可真是糊涂,这府里当家的是谁你不清楚?”
&esp;&esp;那人思索片刻,颔首:“对了,沈三,你的声音怎么和前几日不大一样,是怎么了?”
&esp;&esp;叫沈三的青年摇头叹气:“哦,和媳妇吵架,那母老虎不让我进屋睡,着凉了。”
&esp;&esp;沈三在这些人里是出了名的惧内,黑衣侍卫倒也没多想,笑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怕老婆,早去早回,别一个人跑了。”
&esp;&esp;“知道了。”
&esp;&esp;沈三很快抱着几坛酒水回来,这酒香甜,没一会儿两人就上了头,酩酊大醉,吹起了牛。
&esp;&esp;叫沈三的青年坐于阶上,黑靴黑裤包裹的长腿一只屈着,另一只闲适搁着,他眼眸微眯,拔出酒坛的塞子。
&esp;&esp;“王兄,你不行啊,才一小坛呢。”
&esp;&esp;王姓大哥打着嗝:“这什么酒?让人喝了还想喝,好了好了,不能再喝了,屋里还有人呢……诶不对沈三,按以前你可早睡趴下了……”
&esp;&esp;王大哥兀自言语着,却突然发现太对劲儿,他抬头,视线愈来愈模糊,眼前青年的漠然如冰霜让他觉得异常陌生。
&esp;&esp;沈三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esp;&esp;他握住腰间的佩刀,才要喊人,眼前便一黑。
&esp;&esp;……
&esp;&esp;“暗牢走水,有囚犯趁乱逃了,快,都去给我去抓人!”
&esp;&esp;夜里起了风,耳畔轰鸣声不断,又似有兵戈相撞之声。
&esp;&esp;林锦璨蜷缩在榻上不知不觉地打了个盹,她眯着眼,垂在榻边的手酸麻的厉害,阴嗖嗖的风钻入本就不暖和的衣领,使她打了个寒颤。
&esp;&esp;她甩了甩酸麻的手,四下一看,窗牗大开,鼻间酒香飘散,她走到门边,几具身体横七竖八躺倒在地上,林锦璨一愣。
&esp;&esp;她蹲下试了试鼻息,发现人都还活着,只不过若是醉酒是不可能昏睡成这样,是谁悄无声息来过这里?
&esp;&esp;正困惑着,屋里传来几声粗重的吼气声,似发怒,林锦璨才转身,便瞧见一只毛茸茸的尾巴掠过眼前,随后方桌上的残羹剩饭摔了一地。
&esp;&esp;方才那东西,应就是兰时说的狞猫。
&esp;&esp;林锦璨四下看了眼,注意到悬挂在檐廊上的几盏灯,和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心中油然生出一计。
&esp;&esp;陈素问想借这些猛兽毁她容貌,伤她性命,殊不知这些将会是她暂时消失在南湖的理由。
&esp;&esp;林锦璨把酒撒在木门上和这些侍卫身边,才要将灯油和火苗蔓延开,屋里那几只狞猫大概是嗅着了果酒气,都转移目标,俯低身子警惕地朝她走来。
&esp;&esp;锦璨将灯芯抛出,火势沿着酒渍轰然变大,立刻阻挡了那些狞猫的步伐。
&esp;&esp;才转身,小腿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一面部刻着长疤的青年,趴在地上狐疑地仰望她。
&esp;&esp;“你是……林姑娘?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esp;&esp;林锦璨一愣,这人面部特征明显,她记得他明明一直看守在门口,也是他亲手把手铐扣在她腕上的。
&esp;&esp;火势愈来愈大,很快就要把院子外的人吸引过来,地上的人头脑逐渐清醒,掌心紧了紧:“不对,你站住!”
&esp;&esp;林锦璨将人踹倒,才迈开步子,脖子始料未及被人往后一绊,手腕活动范围有限,她干脆倒地和疤面扭打起来。
&esp;&esp;火势虽蔓延的不快,可若不速战速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