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esp;&esp;“我想见我父亲最后一面。”
&esp;&esp;昨日,在赤焱军的围剿下,多少有些寡不敌众了,李晋安不愿将事情闹大,本欲将林孝之杀人灭口,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esp;&esp;兜兜转转,林孝之还是落在了谢鹤徵手里。
&esp;&esp;密道地形复杂,绘制出舆图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今早得到端王通过河道树叶送来的密报,上面告诉她,必定要将林孝之除了。
&esp;&esp;她眼睛红红的:“林家的事我已略知一二,我一个深闺女子,不懂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可我爹年事已高,我实在不忍……”
&esp;&esp;“不可以。”
&esp;&esp;谢鹤徵警惕起来,果断拒绝:“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让林孝之吃太多苦头,只要他乖乖地把我要的交代,我可以让他死的舒服些。”
&esp;&esp;林锦璨一时语塞,她卑微恳求:“远远看一眼,就一眼,你不放心,就跟在我后边看着行
&esp;&esp;不行?求你了好不好……”
&esp;&esp;“不好。”谢鹤徵挑眉。
&esp;&esp;林锦璨撇嘴叹道:“也是,谢三公子是高岭之血,又铁石心肠,不知道自幼没了娘疼,现在又没了爹的人有多可怜……”
&esp;&esp;谢鹤徵看着泪花“啪嗒啪嗒”的,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那双黑眸中滚落,他怎么会不知道有多可怜呢?
&esp;&esp;父子猜忌,兄弟猊墙,母亲厌恶,他宁可希望自己如桐花台那个女人所说一般,他不是陈素问亲生的孩子,而是被拐来的。
&esp;&esp;他蹲下擦掉林锦璨的眼泪:“那你给我亲一亲,我就带你去。”
&esp;&esp;林锦璨听罢,抖了抖上嘴角:“你……趁人之危?昨天明明都亲累了。”
&esp;&esp;“那是你累,我舒坦的很,今天不得换我来?”
&esp;&esp;林锦璨无语凝噎,罢了,为了能早点卷铺盖跑路,亲就亲吧,大不了当狗咬了。
&esp;&esp;少女直起身体闭上眼,桃子一样粉嫩的脸庞就这样凑了过来,谢鹤徵撇嘴欣赏了半天,舍不得亲。
&esp;&esp;或者说不知道亲哪里,才会让对方似他昨日那般,小腹酸麻大腿发软,求饶说不要得像个小娇夫。
&esp;&esp;他捧住林锦璨的脸,喉结滚动了番,目标锁定了嘴角,呼吸喷涌着,他闭眼……
&esp;&esp;“大人不好了!”
&esp;&esp;门框“砰”的一下被撞得摇摇晃晃,谢鹤徵一愣,怀里的人受了惊吓,猛然把他推开。
&esp;&esp;嗯,还这里酸那里麻呢,搞半天都没亲上……
&esp;&esp;谢鹤徵没了好脾气,怒道:“……我看你才不好!”
&esp;&esp;那着软甲的年轻人知道非礼勿视,但情况确实紧急,他低头:“大人,有人劫狱,林大人暴毙而亡……”
&esp;&esp;林孝之死了?!
&esp;&esp;林锦璨怔住,她正踌躇不知怎么杀林孝之才好,这下竟有人抢先一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esp;&esp;可那人究竟是谁……
&esp;&esp;林锦璨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身边这个男人,愠色渐浓,那双桃花眼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潭。
&esp;&esp;他缓缓开口,不怒自威:“刺客呢?”
&esp;&esp;软甲士兵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被抓住了,现下就关在暗牢,等大人处置。”
&esp;&esp;林锦璨听闻“父亲”离去,自然要表现的伤心欲绝,她着单薄里衣赤足披发,从榻上下来,拽着谢鹤徵的衣袖跪下。
&esp;&esp;她哭道:“大人,求你了,我只想见我爹最后一面。”
&esp;&esp;林锦璨抽泣得厉害,她实在好奇,想去跟过看看,那解她燃眉之急的刺客会是何人?
&esp;&esp;……
&esp;&esp;暗牢。
&esp;&esp;阴暗,潮湿,腐朽,整个空间十分压抑,林锦璨涉足过曾经走过的路,背脊不寒而栗。
&esp;&esp;她对谢鹤徵撒了谎,心虚让她觉得,下一秒,他就要翻脸不认人,将她一并锁入牢笼严刑拷打,林锦璨几乎不敢靠男人太近,她提着灯笼,走过漫长甬道,一路上想了很多。
&esp;&esp;她无法想象,这个弥天大谎拆穿时,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境遇。
&esp;&esp;为了那个没有希望的希望,接下这个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