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扔到谢鹤徵胸口。
&esp;&esp;“你还对那个细作有情?”
&esp;&esp;李蕴把桌上的剪纸小像拾起,胁迫道:“再不转过来,我就把它撕了!”
&esp;&esp;小像上剪出的女子杏眼漉漉,丹唇轻启,着鹅绒小衫,浓密的发只用着一支鸢尾簪挽起。
&esp;&esp;听见“唰拉”一声,少年的喉结滚动了下,却再没什么反应。
&esp;&esp;片刻后,他回头抓起身上那支新簪子,看了半晌淡淡道:“撕
&esp;&esp;了?……还是烧了吧。”
&esp;&esp;李蕴愣了愣,把纸屑扔在地上,让丫鬟们扫了去,这小像是她昨日从谢鹤徵手里抢过来的,那时候,他还在看着小像出神。
&esp;&esp;随后她笑了笑,在谢鹤徵身边坐下,双眸上下将少年的身体扫视了一番,怜惜道:“是不是很疼?”
&esp;&esp;谢鹤徵闭着眼,轻轻嗯了声。
&esp;&esp;“不犟了?”
&esp;&esp;“嗯。”
&esp;&esp;谢鹤徵在这短暂的几秒,把他和林锦璨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esp;&esp;他没还她的恩,她欠他的账。
&esp;&esp;李蕴听罢,给他唤来了洛都最好的大夫,一剂药敷药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esp;&esp;“多谢县主救命之恩。”
&esp;&esp;话音未落,谢鹤徵忽感膝上一阵灼热,待他睁眼,李蕴的手已悄然覆盖在他腿内。
&esp;&esp;少年蹙眉,认真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esp;&esp;李蕴撒发的模样比往常看起来要温婉许多,也是圆圆的杏花眼,鼻子上也有一颗小痣。
&esp;&esp;清醒时,谢鹤徵亦觉两人有六分相似。
&esp;&esp;出神之际,李蕴愈发得寸进尺起来,谢鹤徵终于抓住她欲探下去的手腕,一把将人翻在身下。
&esp;&esp;这突然一下,李蕴倒也是意外:“……无礼。”
&esp;&esp;谢鹤徵全然不想听她后面说了什么,手指不禁抚住她可爱的唇,狠狠蹂躏起来。
&esp;&esp;少女先是愣着的,慢慢的神情便痛苦了起来,细眉轻蹙,鼻间发出微吟。
&esp;&esp;他记得,那个女人在他身下承欢时也是这副表情。
&esp;&esp;李蕴没有挣扎,双手扶着他的腰,欲梗着脖子去找他的唇。
&esp;&esp;浓烈的香在鼻间扫过,谢鹤徵躲开,把人摁在榻上。
&esp;&esp;真像,可惜赝品终归是赝品。
&esp;&esp;那个女人根本不会这样主动吻他,抱他。
&esp;&esp;她就该给青墨和十万精兵赎罪,就该给他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尸体就该藏在阴湿地底下,被虫子慢慢啃噬腐烂。
&esp;&esp;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凭什么可以依偎在他仇人的怀里安稳度日?
&esp;&esp;后脑勺重重磕在枕头上,李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她堂堂县主,轮不到一个阶下囚来戏弄她。
&esp;&esp;他不从她,她偏要折辱他。
&esp;&esp;李蕴才准备叫人拿来皮鞭,便听谢鹤徵道:“那日县主和我说的事,我想好了,我答应你。”
&esp;&esp;“我愿入赘肃王府。”
&esp;&esp;为自己背水一战。
&esp;&esp;
&esp;&esp;李蕴心情大好,告知肃王后,这场来的疾风骤雨的婚事,在下月十五日如期举行。
&esp;&esp;肃王府当日锣鼓笙箫齐鸣,房檐廊角,梅枝树梢都挂着红绸子。
&esp;&esp;喜婆带着人闹完婚房,便默契地一起散去了。
&esp;&esp;李蕴上前摘了谢鹤徵的腰封,将人一把推倒后,便肆无忌惮地跨了上去。
&esp;&esp;在此前,谢鹤徵总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和她亲密,除了龌龊的法子,李蕴什么勾人的方式都用了,可惜该要的反应一点没有。
&esp;&esp;今夜成婚,夫妻行周公之事,是天经地义,这下看谢鹤徵还能怎样推脱。
&esp;&esp;少年双臂摊开在褥子上,凤眸冷冷地看着他,好似这个人从不知欲望是何种滋味。
&esp;&esp;李蕴一手解开少年的衣襟,一面看了眼那杯放了合欢散的合卺酒。
&esp;&esp;这次谢鹤徵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拒绝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