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esp;&esp;少女的胸膛微弱地起伏着,谢鹤徵颤声道:“当真药石无医?”
&esp;&esp;“我还是学徒时,曾在师父那里翻阅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昆仑山脉深处有一喇嘛庙,那里的高僧有讲蛊虫移出身体的法子。”
&esp;&esp;“不过只是偏方,从无一人试过。”
&esp;&esp;谢鹤徵道:“你可知是什么法子?”
&esp;&esp;大夫叹道:“以命换命,蛊虫转移到旁人身上。”
&esp;&esp;“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sp;&esp;谢鹤徵将榻上的少女捏好被子,掌心轻轻贴在她的小腹上,俯身缱绻地朝她脸颊处一吻。
&esp;&esp;
&esp;&esp;春花败谢,梧桐枝丫变得茂盛了起来。
&esp;&esp;林锦璨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母亲,有谢语念,有谢如归,有她和孩子,什么都有,身边唯独缺了谢鹤徵。
&esp;&esp;她缓缓睁眼,眼前是熟悉的卧房,便也逐渐安心了下来:“我睡了多久?”
&esp;&esp;“现在是五月初了。”侍女答道。
&esp;&esp;“竟昏睡了这么久了么?”
&esp;&esp;到了晌午时分,林锦璨往外瞧了瞧,隧问侍女:“谢鹤徵呢?他在哪里?”
&esp;&esp;侍女一愣,含糊笑道:“谢将军出行三月有余了,估摸着快回来吧。”
&esp;&esp;“他去哪里了?”
&esp;&esp;林锦璨语罢,忽感喉间一股腥甜涌出,猛然间,那股液体从胸腔里喷洒在地上。
&esp;&esp;她意识到什么,抓着侍女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esp;&esp;“奴,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esp;&esp;林锦璨拿起剪子放至丫头面前,吓唬道:“说不说?”
&esp;&esp;“奴婢只知谢大人前些日子远走昆仑,到现在还未有任何音讯,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esp;&esp;“那处极寒,凶险万分,他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
&esp;&esp;侍女哆哆嗦嗦道:“殿,殿下身中剧毒,谢大人是去为您寻医了”
&esp;&esp;脖子的酸痛让林锦璨想起来,萧南衣死前对她做的事。
&esp;&esp;她急道:“他绝不会孤身一人进入险境,这么久了为何会杳无音讯?”
&esp;&esp;侍女被跪倒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人进来喜道:“殿下,谢大人回来了。”
&esp;&esp;话音刚落,林锦璨便见门外进来一道身影。
&esp;&esp;“醒了?”谢鹤徵莞尔看着他。
&esp;&esp;她愣在原地半晌,确定是他后,鞋履也不穿奔到了他面前,一把拥住了他。
&esp;&esp;她把眼泪藏进他衣领里:“你怎么才回来?”
&esp;&esp;“不要哭,我没事,解药也帮你找回来了,你会平平安安一辈子。”
&esp;&esp;心口处的刺痛让他顿了下,随后谢鹤徵若无其事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连鞋也不穿,着凉了怎么办?”
&esp;&esp;他将人抱起离开冰凉的地方,放回还带着余温的床榻,他抚了抚她日益圆润的腰腹,眼底忽然泛起了潮热。
&esp;&esp;“抱歉,生锦朝时我未能陪在你身边。”
&esp;&esp;林锦璨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静默半晌,她紧紧抱住他颤声道:“那这次就好好陪在我身边,陪我等腹中的孩子出生,还有,下次不要这样不告而别了,我会很难过。”
&esp;&esp;谢鹤徵复也抱紧了她,闭眼道:“好。”
&esp;&esp;次年年初,林锦璨平安产下一子,谢鹤徵率领众军攻破大梁,收复南疆,战乱数年的大陆总归平息。
&esp;&esp;可这位年轻的将军却积劳成疾,身体不堪重负每况愈下。
&esp;&esp;夏国宣告复国,林锦璨作为旧夏公主,名正言顺登基为女帝,她改革新政,开进士科,招纳进贤,夏国局势逐渐稳定了下来。
&esp;&esp;短短三年,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可唯有一件事林锦璨每当想起时,心口如针扎般痛的难以呼吸。
&esp;&esp;谢鹤徵的病情愈来愈重,林锦璨也意识到了这点,只不过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蛊毒一事。
&esp;&esp;她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