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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城本来也就安排这一两天就去帮何二宝立案,下午正好卢旭柯的另一个助理付儿也要去西城区人民法院办事情,两个人就一起开着卢旭柯的车去了。
案件已经提前网上立案了,加之西城区立案庭的民事立案法官和他们主任关系很好,所以基本没有被卡,事情办得很顺利。
原本桓城打算直接给他交诉讼费换发票,但是给何二宝打电话要他转诉讼费那头又没有消息了。
虽然钱不多,只有千百块。但是桓城不打算帮忙垫付。付儿之前有一个案件帮当事人垫付了,后来当事人自己又想撤诉了就主张是付儿自己交的和他没关系怎么都不肯出。所以自打那后,他们所的助理都不同意再帮当事人垫付了。
付儿的事情会比较麻烦一点。其实很简单,她不过是想找一个执行法官拿一个终本裁定书罢了,也约了时间,但是那个执行法官却不守时,又让付儿等。
来都来了,两个人也就在立案庭等了。
两人百无聊赖地等了有半小时,何二宝这边还是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付儿那边又给执行法官打了一个电话,换来执行法官一句下午没空已经下乡了。气得她骂了声操。
两人打道回府。
桓城开车,付儿坐副驾驶。
等绿灯的时候付儿重重叹气,“好难啊。”
桓城了然地笑笑。下午那个执行法官确实不是什么好货,他之前也有一个案件在他手上,前前后后跑了三十多趟,明确约了时间的又被放鸽子的不下十次。
付儿腿长,她把座位往后移动,把腿支长。
“以前读书的时候,从来不谈什么男女有别。一路读到毕业,但现在就真的觉得女生在职场上好难啊。我现在的工作在我妈眼里不属于有稳定工作,现在没什么比找个对象更重要。就感觉,好累啊。律师确实没什么地位,想放鸽子就放鸽子。”
付儿和桓城吐槽了一嘴之后又说起了正经事,“特殊人群法草案你有看到吗?”
“没有。”
特殊人群讲得就是控者。
之前草案稿没有出来,谣言满天飞;桓城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特殊群体,就根本没有想过去关注,最多就是在微博上吃吃瓜转发一些观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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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体。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精神体长什么样子。一个人能凭空召唤出什么来吗?万万没想到,我接受了二十几年的唯物主义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颠覆了。”
“真的好神奇啊。你没看小说你不知道,欧美文圈里面有一类小说类型叫哨兵向导。他们就有精神体,也不知道这个控者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和小说里面哨兵想到能召唤出来的精神体一不一样。还有一类小说叫做ABO,控者对伏者的支配就有点儿像alpha对omega的支配。也像是BDSM小说里面主人对奴隶的支配。”
付儿这些专业词汇听得桓城一愣一愣的。
“什么fu者?”
“就是草案里面对特殊人群的定义。控制人的那一方叫控者;被控制的叫伏者。”
“服从的服吗?”
“不是,降伏的伏。”
“降服的服不就是服从的服?”
“单人旁那个伏。单人旁再一个犬。很博大精神有没有。”付儿啧啧感叹,“人犬,这个寓意。”
“草案已经定稿了吗?”
“没有,还在征集当中。不过有几条过渡期暂用的。比如控者在公共场合不得召唤精神体,违反直接处罚金两千元以及行政拘留十五天;还有伏者可以申请人身保护令。必须到区分局以上公安局申请。然后公安局必须受理并且在二十四小时内出具。哎,”付儿又发散性思维了,“家暴里面的人身保护令都还没出来几张呢,这个倒用上了必须受理,还有二十四小时。”
“毕竟这个更具有不确定性吧?”桓城不是很懂付儿的忿忿是为何。
“这种实践中要怎么判断啊?现在唯一明确的就是伏者手腕会有一道痕迹。但是怎么鉴别控者啊?”
“不懂。”桓城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他那处有叠印。回来的路上特地买了手表,但是他一向没有戴表的习惯,突然冒出一个手表又有点儿此处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哎呦我操,这里怎么是红灯。”桓城随着一辆大货车右转,右转后却发现右转的转向标是红色。
付儿也急忙回头看,又好几辆车都像他们这样开了。
“很奇怪啊,辅道上右转从来都没有转向灯啊。他错了吧。”
“不知道。”桓城只觉得心很塞。
“回头如果有罚单,咱们一人一半吧。”付儿主动说。
她这样说桓城心情好了很多,“那倒也不用。”
“前面有奶茶店,我等下下去买两杯奶茶。你要喝什么?”
“芝士抹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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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耐得住的。”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