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问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摩尔望了一眼诺艾尔，似乎感到难以启齿。樱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很快猜到了那几个异国人心里在想什么。

“没关系。”在诺艾尔和晶有所反应之前，樱迅速开口道。“在这种地方会遇到什么人都不奇怪，放心吧，我不会害怕的。”

晶有点意外地望着妹妹，随后笑了起来。她半开玩笑地敲了敲地板:

“好——大家别忘了自己的人设和假名，准备向可怕的迪克王国出发了！”

偷渡船在海面上航行着。这片海域叫做利马海，海水颜色很深。

船舱里烟雾缭绕，有人抽起了烟卷。樱被呛得咳嗽起来，有气无力地靠在诺艾尔肩上，拉过他的袖子遮住口鼻。

“还在晕？”晶坐在地板上，担心地盯着她的脸。

“嗯……”少女声音闷闷的，“让我睡一会儿吧。”

说完她就直接躺到了诺艾尔腿上，还慢吞吞地蹭了几下。

“……”

“……”

少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要不要玩牌？”晶直接转向摩尔。

“您……”摩尔迅速改口，“你带着牌？”

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当然，来吧。”大公主干脆地从口袋里掏出纸牌。

“……人鱼？利马海的人鱼可是捉不住的！”

忽然有人操着蹩脚的通用语喊道。

“莱特人捉不住，不代表迪克人也束手无策啊。泽亚库是什么地方你都不清楚？”

另一个人的通用语则标准得多。

晶发牌的手顿了顿。诺艾尔和摩尔也向那个方向望去。

扯着嗓子说话的两人似乎并非来自同一国家，说起通用语来带着不同的口音。他们的对话内容——人鱼，毫无疑问是一个足够有趣的话题，不少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只听说泽亚库海岸上出现过人鱼。”第一个说话的人挠着头发。

“可没那么简单。”第二个人嗤笑道，“听说过托克尔捕猎团吗？我这次就打算去看看热闹。人鱼可是好东西啊……贵族老爷们都愿意出大价钱！”

“你的意思是，那个捕猎团能抓到人鱼？”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插嘴道。“他们怎么办到的？”

“听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神圣之石’，能引来大批人鱼。”男人摸着下巴，“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去泽亚库抓人鱼，只不过有人封锁了消息而已。嘿嘿，你们不知道那些人鱼一个个长得有多漂亮……”

“漂亮？那人鱼能肏吗，不能肏再漂亮有什么用！”

刚才对樱指手画脚的男人也嚷了一句。

“谁说不能肏？要是不能肏，你以为贵族老爷买他们干什么？听说不仅女的，连男的都……”

众人哄笑起来，却分明都被勾起了好奇心。话题越来越下流，晶索性伸手捂住了摩尔的耳朵。

“？”

“我在保护你。”

“……”

诺艾尔低头沉思，却看到躺在他腿上的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的脸。

“……你不是睡了吗？”

“那群人叫那么大声，谁还睡得着。”小公主撇撇嘴，“话说，‘神圣之石’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魔法晶石？”

“有可能。”晶接话，“我们可以调查一下，反正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诺艾尔一只手和少女的手指勾在一起，抬头看着摩尔。

男孩的耳朵虽然不是完全的精灵那样的尖耳，但也有着微尖的弧度。原本只是捂住他耳朵的女孩偏身和妹妹说话时，纤长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

完全变成在摸他的耳朵了。

“……”

摩尔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侧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