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哟,咱简大小姐也看不上那位高老板?”
&esp;&esp;窦一说话怪腔怪调。
&esp;&esp;“也?”简随安抬眼看他,笑,“您老看不上他呀?那可稀罕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一挂的。”
&esp;&esp;窦一被噎了一下,倒也不恼,只是换了个姿势,端起酒杯:“不敢不敢,我这人不挑,只是看不惯装样子的。”
&esp;&esp;简随安没接话,又往高松灯那里看了一眼,那人衣冠楚楚的样子,让她想起聊斋里面的画皮。
&esp;&esp;她心中一阵感概:也不知谢见微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esp;&esp;窦一凑过来,一脸关怀地问:“听说……你跟他那小情人走得很近?”
&esp;&esp;简随安正低头剥着腰果,手一顿,抬眼看他:“您消息真灵通,混中统的吧?”
&esp;&esp;窦一失笑,摇头:“我哪有那本事。”
&esp;&esp;“那可不一定,”她用指尖敲了敲桌子,“有些人嘴比风都快。”
&esp;&esp;“放心,”他看着她,笑意不深不浅,“我不是那种人。”
&esp;&esp;“我也没说你是啊。”她把腰果塞进嘴里,嚼得轻轻的,语气不冷不热,“我只是说……有些人啊,爱装知道。”
&esp;&esp;她拍了拍手,正要走。窦一的话就落了下来。
&esp;&esp;“啊……难怪你不喜欢他,原来是触景伤情了。”
&esp;&esp;说得有一股恍然大悟之感。
&esp;&esp;简随安脚步停了下来,回头,朝他笑了一下。
&esp;&esp;“窦一”
&esp;&esp;“祈祷我晚上回去不朝他吹耳旁风。”
&esp;&esp;随后,门在她身后合上。
&esp;&esp;外头夜色正深,风从长廊那头灌进来。
&esp;&esp;灯光落在空着的桌面上,杯底的冰已经化了。
&esp;&esp;她走出去,外面风很冷。
&esp;&esp;离她的门禁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还能再转一转。
&esp;&esp;这地方打车就是找堵,她也不急,又没穿高跟鞋,慢慢走着过去,一路上还能闻到路边的烤红薯香。
&esp;&esp;她找了个馆子坐下,靠窗边。
&esp;&esp;对面是白塔,夜风带着花香,她盯着那塔的轮廓看了很久。
&esp;&esp;这附近人来人往的,晚上也热闹。
&esp;&esp;有骑着单车的情侣路过,男生载着女生,那女生搂着他的腰,笑得轻,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
&esp;&esp;车铃“叮”地一声响,两人就拐进巷子,没影了。
&esp;&esp;简随安坐了很久才离开。
&esp;&esp;宋仲行这几天忙,在单位住下了。
&esp;&esp;回去的时候,家里客厅的灯还在亮着,是保姆留的,在等她。
&esp;&esp;简随安脱了外套挂好,保姆走过来,忽然皱了皱鼻子。
&esp;&esp;“随安,喝酒啦?”她问。
&esp;&esp;“嗯,一点儿。”简随安笑着说。她把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又回头,忙说:“您可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会生气的。”
&esp;&esp;保姆笑着摇头:“哎呀,他要真生气,也是心疼你。”她一边说,一边去厨房:“我给你热点蜂蜜水,喝了再睡,不然第二天,你可就叫唤着头疼了。”
&esp;&esp;简随安躺在沙发上,笑声闷闷的,说:“您也心疼我,我都知道。”
&esp;&esp;保姆只叹了一声。
&esp;&esp;水壶“咕噜咕噜”地响着,屋子里飘出一股淡淡的甜香。
&esp;&esp;简随安歪在沙发上,半阖着眼。
&esp;&esp;蜂蜜水端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睡着了,杯沿被她的手指蹭得一圈雾气。
&esp;&esp;“烫,慢点喝。”保姆小声说。
&esp;&esp;她“嗯”了一声,抿了一口蜂蜜水,忽然又抬头,语气轻飘飘的。
&esp;&esp;“你说……他不在家,我能也不在家吗?比如……到朋友家住几天?”
&esp;&esp;保姆愣了下。她见惯了简随安的脾气,这话听着像玩笑,可又有点真。
&esp;&esp;“您这是要和宋主任赌气啊?”
&esp;&esp;“啊?”简随安赶紧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