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另有所图?不过这很正常吧,不就是他们的援军吗?」乌里留斯大致猜了一下。「不可能,那他们至少要忍受两三天」作为一位戎马数十载的高级军官,忒厄里对自己的估计非常自信,「而我们至多明天就能打开缺口」「那他们图什么?」乌里留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说来也是惨,这位忒厄里军团长本身虽是骑士出身,又是拔岳者这种职业,注定终生于行伍中服役,但他根本看不起塔里曼图斯这种到退役都是宿营长的平民,也瞧不上克里图特这样的乡绅地主,所以基本只跟乌里留斯和皮里盖乌斯讨论问题。只可惜他和皮里盖乌斯都是败军之将,现在做什么都得规矩点,有什么话也只能和实质拥有指挥权的乌里留斯讲。然而,乌里留斯的脑子实在不好使。幸亏他是个充分了解自己废物程度的人,姑且可以当作个传话筒,把忒厄里的话传达给皮里盖乌斯等人。「排除情报触及不到的东西,答案并不会很多」忒厄里说道,「也许他们意识到了守不住中城,便想壁虎断尾;或者想要借我们之手毁掉中城,以便下次入侵」听了他的话,乌里留斯陷入沉思。思考了不超过三秒,他便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我会考虑考虑的」说是考虑,其实无非是放弃思考然后当甩手掌柜罢了。忒厄里对这点心知肚明,这本来也是他想要的。讲求效率的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很快告别离开了。忒厄里前脚刚走,后脚皮里盖乌斯就走了进来。「他和你说了什么?」皮里盖乌斯随意地问道。乌里留斯还挺喜欢这位豪爽的笃里安总督的,很对他这种粗人的胃口。于是他亲自给皮里盖乌斯倒了杯葡萄酒,道:「能有什么事他觉得瑞特人的反应不对劲,就过来找我了」一旁的贴身奴隶迷茫而惶恐地看着他他把忒厄里的推测都说了一遍。「原来如此」皮里盖乌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摩挲起自己光滑的下巴,「确实很可疑」「你怎么看这事?」乌里留斯又给他添上了一杯。这种掺水的淡味葡萄酒对路穆军人来说是如同运动饮料的存在,主要作用是解渴,同时让嘴里有点味道,因此贵族们那些复杂讲究的品酒流程,完全不适用于这里。「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的斥候到不了长城的另一边,没有那边的情报,一切猜测不过凭空臆度罢了」「那怎么办?」乌里留斯头打起来,「就在这和他们耗着?等明天把城墙砸出口子直接上?」「那就太晚了」皮里盖乌斯摇了摇头,「他们恐怕一开始就没准备在玫德李长城守着,昨天的夜袭也不过是掩盖意图的幌子吧」乌里留斯有点头疼:「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全力了直接登城的话,效率搞不好还没丢石头高」皮里盖乌斯笑了:「我亲爱的乌里留斯,我们这里可是有拔岳者中队,外带二百人规模的辅助法师团,区区十二台象炮怎么就是全部的出力了呢?」「你不会是想要硬轰吧?」乌里留斯犹豫了,「要是把城墙毁坏得太严重,元老院那里恐怕不好交代」「难道象炮对城墙的伤害便可以忽略了么?更何况,中城要塞的南端城墙就算整个被毁掉,重建也不过要两三百塔伦特,要是能劫掠整个韦德,我们能拿到的财富又何止三千?」「也是」乌里留斯略一合计,一小段城墙加上杂七杂八的损毁,估计四五十塔伦特就能搞定。算上打点上下的钱,估计也就二百塔伦特,还算可以接受。于是他道:「好吧,不过这事还挺大的,不能咱们俩就定下,还是得问问其他人」皮里盖乌斯也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路穆军队的老传统了,一切都按照民主的来。现在还算好的,拥有指挥权的将军具有比较绝对的权威,军团的上下级关系也相对明确。要是放在第一共和国的时候,六个军事保民官每天挑两个轮值指挥,争执不下时还要抓阄决定听谁的,简直是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象炮阵地前。莱狄李娅心醉神迷地盯着一颗颗被象炮抛出的石弹,目光追着它们一直延伸到三个斯塔迪亚之外的中城要塞城墙。触手怪躲在她的剑柄上,在心里做了个挠头的动作。这正常吗?不过联想到她几天前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他觉得这就算是病恐怕也治不好了。唉,以后多注意注意,别让她发展成反社会人格吧。如果只是单纯享受敌人被屠杀的感觉,在这个时代里好像也不算多么不能接受的癖好。不过这象炮确实很带感cao控象炮的士兵转动绞盘放下弹袋,副填弹手将泥土聚起,主填弹手将泥土化为石弹,最后石弹在配重的拉扯下冲天而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给触手怪一种炮组填弹的既视感。而石弹飞出的画面甚至比炮弹出膛的压迫感还要强,让人深切体会到战场上「大即是美」的独特美学。正当他们接连被象炮粗犷的美征服时,传令兵的喊声突然传来。「准备攻城!等待信号,准备攻城!」「他在说什么?」莱狄李娅困惑地蹙起了秀眉。「我不道啊」触手怪也莫名其妙。别看象炮轰得热闹,现在中城要塞的城墙可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有城破的迹象。而且这命令本身也有问题,等待信号,等什么信号?准备攻城,有多长时间准备,准备什么?但正当所有人都为这没头没尾的命令感到迷惑时,突然一股令人恐惧的魔力波动在军阵中央升起。所有柔锡以上的人都在一瞬间感知到了这股波动。没有炼魔的人缺乏对魔力的敏感性,但很快也用肉眼感受到了这股伟力。因为中城要塞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