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他去洗澡睡觉。
郭家吉看到一地的糖纸,笑着说:还是学礼知道疼家旺,买了一兜的糖,全给家旺了,哪有妈妈像狗一样栓儿子的,也不给点零食吃。
李翠云收拾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皮没脸的,成天耍流氓,看了就来气。”
忽然她像凝固了一样定住,席子上浮现暗色的污渍和亮晶晶的水渍,轻轻一抹仔细瞧,是血迹。
郭家旺把水桶提到院子里熟悉的位置,他小时候也在这地方洗,不过他似乎很疲惫,皱着脸勉强提了过来,正要脱衣服,
李翠云走过去一把拎走水桶,呵斥道,到里边洗去。
郭家旺跟进去脱了上衣,李翠云只扫一眼便关了门出来,郭家吉正扫着地上的糖纸,李翠云心里无端有了可怕的猜测。
只不过她不能去验证也不敢去验证。
幸好夫妻俩一大早就回城里去了,因为亲家公婆到了他们家里,李翠云一晚上心里挥之不去的压抑感终于松了下来,汽车鸣笛声响起,李翠云把目光收回来,傻儿子在院子里,光着屁股背对着她,膝盖窝上方两个乌青的指印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