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道：“这要看你怎么做。只要燕宁实验室的成品没有问题，那么，即使我说出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信。可要是出了问题…”

薛玉垂眸：“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如果你真要害我，应该等我下手后再阻止，而不是下手前…”

“喝了牛奶，镇定一下，回去休息吧。”

薛玉捧着牛奶杯，抬眸看她：“你没听说过我的传闻吗？”

“如果是，你靠勾引优秀的研究员得到他们研究的成品的传闻，”甄真点头，“我听过。”

“你不鄙视我吗？这里，可没有女人不讨厌我。”薛玉道。

甄真道：“别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现在的研究是靠自己。你不是很聪明么？根本没必要靠男人。”

薛玉喝完了牛奶，落寞道：“无论那个地方，男人总是比女人占优势。我不借他们的名声，怎么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否则，我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我不否认你的出发点，”甄真拿过她喝完的牛奶杯，转身去水池清洗，“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不做今天这样不入流的恶行，就够了。”

薛玉离开了东大楼，走在路上后知后觉想起来，为什么她下手的时候，刚刚那个女人会恰好在？

难道，她早就知道有人盯着燕宁的研究，期待他失败，所以天天守在那里？

如果真是这样，这女孩也太有心了，为了燕宁做到这个地步，她应该…比她还难受吧，看着燕宁天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自己摸摸留下来守护燕宁的实验成果。

甄真是不知道薛玉的想法，在她看来，这不仅是为了报答燕宁推荐她进研究所，也是为了自己。

如果燕宁垮了，无名声无任何成果的她的处境会怎样？

第二天早上六点起来，甄真先会宿舍洗了个澡，洗漱完才去食堂吃早餐。

一如既往地，身边跟着钱晓说昨天实验失败后的心情。

钱晓本以为像甄真这样沉默寡言、不为所动的人，除了她没人会主动靠近，谁知道…

薛玉笑眯眯地端着餐盘坐在甄真另一边，并热情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

甄真来者不拒：“好。”

钱晓：“…”她能不能说不好！

薛玉显得很热络好谈：“对了，你叫甄真是吧。昨天睡得好吗？”她指的自然是在实验室睡得好不好。

“还行。”

“我那有很柔软的毯子，特别舒服，没用过的，送你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甄真心想她应该还不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用东西讨好她，让她闭嘴。如果不接受，会被误认为是其他意思。

钱晓不满了，吃了口包子，说：“我有个很舒服的抱枕，也送你啊。”

甄真摇头：“不用了，谢谢。”

钱晓：“…”

燕宁和连歌一起来食堂，他看到甄真身边的薛玉时，目光闪烁了一下，移开视线，抿紧唇。

连歌正和他说话，见脸色和进食堂前变化很大，侧脸紧绷，神情凝重，不由好奇地问：“燕宁，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连歌打量他几眼，试探着，把手伸进他臂弯里，想挽着他。

燕宁撤出手臂，冷淡地走向窗口。

连歌手还举在半空中，缩回来也不是，伸过去也没脸，尴尬地垂下来，眨眨眼，恢复原态。

甄真和薛玉钱晓分别后，径直去实验室。

针孔摄像头走前安置好了，哪怕有人趁她不在偷偷进去做手脚，也有迹可循。

到了实验室不久，甄真打扫了卫生，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

燕宁看了眼泡咖啡的甄真，脚步顿了顿，连歌拍着他肩膀，催促他赶紧开始。

临近中午时，燕宁交代甄真中午留在实验室看着合成的药剂。

这是头一回。让助手在不是上班的时间工作。

突兀的命令让实验室里的人视线齐齐扫向甄真，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去做自己的事。

连歌疑惑了一瞬，但没多问。燕宁要怎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她还是不要在这种小事上多嘴。

甄真本也打算中午留在这，点点应了。

上午下了班，连歌例行监督燕宁吃饭和午休。为了确保他中午有休息，特地进了他房间，看他躺在床上才罢休。

连歌丝毫没有自己换的太宽的意识，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燕宁不可缺少的…重要的女人。

燕宁跟着连歌过了一段按部就班的日子，他并不喜欢这样。

甄真不会刻意拘束他，而是顺着他的行动变化。他不去食堂，她就给他带饭，他不回房间睡觉，她就天天给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

临走会准备茶或咖啡在他手边，用保温瓶装好，他随时能喝到热的。

甄真的温柔体贴就像春雨一样，无声无息得滋润，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春雨淋湿，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