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应该是艾格斯的副官莫慈。
副官看见他打开门有一瞬怔住,随即马上低下头:“殿下有什么吩咐?”
“艾格斯在哪里?”雄虫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看见雌虫透着一点点不爽的气息。
军雌想开口说些什么的,却又因为雄虫声音里明显的不爽而硬生生压下,只是眼眶更红,嘴唇颤动片刻才答道:“上将在——惩诫室 ,您、您如果想要亲手处罚......”
雄虫俊秀的眉微微皱起,心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突然袭来:“他在那里做什么?”
面前的军雌终于忍耐不住,冒着被惩戒的风险咚地一声跪下:“殿下!求您放过上将,上将他一直爱慕您,真的不是有意——有意——”
他说不下去,他们进来看见的都已经是铁证,上将在殿下成年发情期的时候,强暴了殿下——
也不需要他再说下去了,面前的雄虫已经冲向了走廊的尽头,凭借着模糊不清的记忆奔向了军部的惩戒室。
——
阴暗潮湿的惩戒室内,带着倒刺的钩子甩在了皮肉上,勾出一道道血痕,皮肉翻卷,在那钢铁一样精悍的身躯上留下可怖的伤痕,鲜血淋漓。
这已经是雌虫被关进来的第三天了,帝国雌多雄少,强大悍勇的雌虫只有在雄虫抚慰下才能压制住精神的狂暴,雄虫受到国家法律的绝对保护,伤害雄虫和强暴雄虫永远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而他则利用殿下的成年期引诱并强暴了殿下,按虫族的法律本来就罪无可恕,应该割掉生殖器和搅碎生殖腔扔到荒芜星球奴役,到现在还没有执行,大概是因为雌父——
可他本来就是罪无可恕,他强暴了殿下,雌虫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问他后不后悔他并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大概能一生默默守护着殿下,但当那样完美的雄子亲吻着他说出难受的时候,他从身到心都在叫嚣着占有和索取,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雄虫的身体那样温暖,无论是占有还是抚摸都是他这一生颤抖着不敢企及的美梦,哪怕只有那么一次,至少殿下曾经属于过他,他也曾经容纳和拥抱过殿下。
“啊——”
剧烈的疼痛打断了雌虫的回忆,短暂的温暖像是泡沫一样一触即碎,手腕和脚腕都捆上了电锁镣铐,电击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哪怕是S级雌虫的强大体质都无法忍受的剧烈颤抖起来。
超过忍耐极限的疼痛让雌虫不可控制的开始兽化,巨大的翼翅猛地展开,全身上下长出骨刺,手掌长出尖锐的骨骼,身上繁复的虫纹焕发出明亮的即将熄灭的璀璨光亮——是自我保护的姿态。
操作室里端坐的尊贵雄虫微微睁开眼,露出嫌恶而讥讽的表情:“果然是残暴丑陋的军雌,这么快就压抑不住本性,真是令人恶心。”
雄虫的年纪不小,眼里有雄虫惯常的高高在上和冷漠无情。
他精心准备的一切,不出意外本应由他的孩子成为雄虫的引导者,而不是这个一心觊觎威尔的军雌。
但是即便得到了雄虫的第一次又怎样呢?年长的雄虫露出讥讽的神色,微微抬起下颌:“埃布尔,启动机器,搅碎他的生殖腔。”
“就算布莱德军长愿意放弃一切保下他的性命,强暴雄虫搅碎生殖腔的惩罚一样不能逃过。”
巨大的机器开始启动,被束缚住四肢的雌虫突兀被吊上半空,下方从冰冷坚硬的机器表面凸出一根布满倒刺一样的黑色器具,直直指向雌虫的后穴。
雌虫颤抖的睁开双眼,眼里有着绝望的悲凉和一丝不容忽视的抗拒。
——不,不能,那里曾经承受过殿下的疼爱,还残存着殿下的精液,万一,万一他可以受精成功,他就能拥有殿下的虫蛋。
他知道那几率小的可怜,可是万一呢?如果生殖腔被搅碎那就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不,不能——
威尔在推开门的瞬间听见了雌虫几乎要穿透耳膜的低吼,绝望的挣扎着。
那只雌虫明明那样坚硬,上辈子哪怕逃亡路上被围剿打断翼翅和腿骨都能一声不吭的站在他面前,该是怎样的疼痛才能让他怒吼出声?
雄虫的手微微颤抖着,身边的精神力不可抑制的在往外释放着,他一把推开了惩戒室的大门。
微弱的星光照亮了这个宛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惩戒室。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无数的器具上都沾染着雌虫的鲜血,受尽折磨的雌虫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着,残破的翼翅几乎要被粉碎,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好肉,赤裸的身躯上满是伤痕,一身尖锐的骨刺断裂大半,鲜血在他身下蜿蜒流淌。
雄虫推开门的手微微颤抖。
操作室里的雄虫和亚雌站起身来,惊诧的喊道:“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他们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雄虫迈开了步子。
雄虫挡在了他的身前,声音里有两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