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着脑袋咬住了圆润的肩头，利齿轻轻抵住，但又放弃了。他用突出的吻部碰了碰肩膀，又开始寻找其他地方下嘴。

狐妖硕大的头部就在旁边，近距离之下更具有威慑力。齐枟抬手摸上他的下颚，“惋茯？”

狐妖被这两个触动，烦躁了甩了甩尾巴，赤红的竖瞳威胁似的看着他。齐枟一时不敢确定是真的要吃掉自己还是怎样，但他心里憋着一腔怒火，就拽住狐狸嘴巴下部的软毛用力一扯。当然是扯不下来的，但狐妖明显被激怒，他露出尖锐森冷的牙齿，在吻部积出褶皱，浑圆的眼睛变的细长，黑色的眼尾高高吊起，一下子从一只雍容华贵的狐狸变为嗜血的妖类。

“丑死了。”齐枟低声道。

竖瞳中的赤色越加明显，狐妖的脸部反而平静些了，只是神情越发冷漠。锋锐的牙齿划过脸颊，流下一道细长的伤口，里面涌出的血液又很快被舔走。

狐妖像是确认的他的美味，开始找地方下嘴，准备吃掉他。

带刺的舌头一直在最是脆弱的脖颈处徘徊，齐枟的大半脸都埋在柔软的兽毛中，鼻腔中全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混杂着阳光的香味。

他想开口，却被什么堵住。他能感觉到惋茯是真的想吃掉他，但是心里除了先前还没有完全消散的愤怒，居然没有生成新的的恐惧害怕出来，只是乱七八糟的闪过很多念头。他想问他是真的不要孩子了吗？想打醒他叫他不要再和修真界硬抗，不然出去了也还是一个死字，还不如带着阵里，起码还活着。

还想说很在乎他。

狐妖的身形进一步变大，他似乎想一口吞掉齐枟。他自头部将齐枟吞进去，那人在口中还在挣扎，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又轻又含糊，但声音一直顺着喉管涌进心里。

他吐出嘴中的齐枟，利爪按住他，竖瞳里的神色变化不定，“你刚才再说什么？”

兽化之后的声音更低沉些，但依然很清晰。齐枟抬手挡住脸，又不肯说话了。

狐妖烦躁的行走两步，几乎与身等长的尾巴一路扫断数根柱子，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又转回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狰狞，瞳色赤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按住齐枟，齐枟在他爪下轻微颤抖，他仍是没有挪开手臂，连声音都在轻微颤抖，“我心悦你，惋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