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您好，我找一下周崇钟周律师。”
长得好帅好帅好帅！声音好听好听好听！
前台以良好的职业道德约束着自己，克制住那一颗忍不住犯花痴的心。她核对周崇钟律师下午的行程表，除了四点荣达的李总要来谈事情，没有其他预约。
面前这个帅破天际还有些腼腆的男孩子，肯定不是那个秃头的啤酒肚李总。
周崇钟行程一向紧密，前台有些为难，“请问您有和周律师电话联系过吗？”
“没有。”栗寻有些局促，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找上门太冲动了。
“我叫栗寻。”栗寻恳求，“可以帮我联系一下周律师吗？我只要十分钟。”
对着这样一张脸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
“那您稍等一下。”前台接通周崇钟的内线，几秒后，对着栗寻点头，“右手边直走到尽头，左拐最后一间03号办公室。”
“谢谢你。”
帅哥还很有礼貌，哇哈哈哈。不知道如果求一张合照会不会BOSS开除？
2
栗寻顺着指的路线往里走。他还没走出前台视线前台就已经骚动了，在律所群里刷屏，“大帅哥经过，请注意请注意。”
于是，栗寻一路走过去，享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周崇钟的助理很殷勤的上前，“您好您好，您找周律师吗？这边这边。”
走到03号门前时，栗寻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助理A敲门，“周律师，有人找。”
“进来吧。”
栗寻进门，助理A在门口探头探脑，周崇钟瞥了一眼自家的律助，助理A老老实实的关门退出去了。
3
“周律师。”栗寻唤他，得来周崇钟不咸不淡的回应，“恩。”
“我是为我父亲的事情……”
周崇钟没有接他的话，甚至没有抬头，还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栗寻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父亲是铭泰的，之前和安业有合作……”
“前段时间开庭，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栗寻讲得太拖沓，一直讲不到重点，周崇钟打断他的话，“我知道，钢材质量存在问题，很久之前的了。法院不是都判下来了吗？正在执行吧？有什么问题吗？”
“我……”栗寻觉得很难以启齿。
“我很忙。”
借着这幅皮囊，栗寻几乎没有吃过闭门羹。但显然，在周崇钟这边，他的美貌不是敲门砖。也是，毕竟人见过的美人应该是多了去了。
“法院那边在强制执行，我母亲生病需要买进口的药……”
“所以？”周崇钟拿钢笔一端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法院强制执行后，家里面只能租房住。栗寻的工资一发下来就被法院划走了一大部分，要支撑国内的普通药物都有难度，更罔论那一盒就是几千上万的进口药了。
“我听说您是安业的第二大股东……”栗寻声若蚊嗡，“听说您喜欢玩漂亮的男孩子。”声音更小了，“那您觉得我能行吗？”
“没记错的话，你有26了吧？”
如果栗寻这会儿智商在线一点，他就应当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周崇钟会知道他的年龄？
栗寻咽了一口唾沫，点头，“是的。”
周崇钟有些嫌弃，“偏大了。”
“提供质量不合格的钢材？”周崇钟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损失好几个亿。幸好查出来了，不然等楼建成了住户搬进去了，那真好玩了。”
“是我父亲一时糊涂了。”
“拿人命来一时糊涂？”
栗寻手攥成拳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那样偷工减料。那和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4
周崇钟拨外线，“键盘拿一个进来。”
助理抢着些这活，最后身强力壮的A再起拔得头筹，抱着一个键盘过来。
“周律师你键盘坏了吗？”
“嗯。”
哎呀，这会儿周律师挺严肃的。助理A放下键盘安安静静的出去了。
“把门锁了。”栗寻走过去把门锁了。
5
栗寻在周崇钟面前站定，大拇指指甲一直抠着食指指节。
他很紧张。周崇钟判断，有些冷酷的下命令，“脱干净，跪上去。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话。”
栗寻咽唾沫，抿嘴唇，抬头，又低头，又咽了一口唾沫，他上前拿键盘的手都在颤抖。
键盘放在脚下正前方，栗寻脱衣服。
周崇钟审视着，身材还可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栗寻今天穿了一条漂白的牛仔裤，有皮带。他手搭在皮带上面，手指轻颤。
手指很修长，不知道打起手枪是什么模样？
周崇钟没有催促，继续敲打键盘，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栗寻挣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