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丹去南方后，季洁的工作也有了变动，原来的市场部一年投放预算近一个亿，这部分的钱都是她来负责具体的投放和实施。近年来市场不景气，他们公司这样的头部品牌也受到了冲击，坐着收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于是负责花钱的市场部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品牌输出要变成品效合一，销售部门因为能够带钱进来变成了最香的饽饽，腰杆子不挺也硬。而市场部的费用先是大幅度缩减，再成立效果检测部门，需要“弄清楚每一次钱的效果如何最大化”。这个效果监察部门的老大是大老板亲信stel，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查账。

水至清则无鱼，花钱的部门基本账都经不起细查，季洁本人没有太大问题，但这些年也没少帮她的分管领导甚至大老板疏通关系甚至公司xi钱。宣传进入了淡季，她冷眼看着怎么查，头疼的是还要做接下来的“品效合一”的计划。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监察部门是新成立的，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生面孔，都是男生，用数据抓取分析的方式调用之前的报告。其他也没什么，就是上个月刚刚结束的一场活儿，kol的数据还热乎，如果真的要用数据后台去分析，确实比较棘手。总不能和他们明说，这个行业数据造假是正常的，竞品都在这么做，供应商自然也需要这样，虽然季洁没有指示他们包装数据，但确实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

这一天开会的时候stel特地叫上季洁开会，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季总您的专业程度我们都是非常认可的，对公司也劳苦功高，但是过场还是要走的呀。季洁淡淡应了一声进了会议室，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剪着利落短发，穿着黑色西装的小伙子拿着手提电脑投屏开始分析。讲着讲着季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男孩子把所有的kol数据都从后台扒下来，同步对比了账号日常内容的数据，和宣传内容一周内的数据增长曲线。一项一项得出结论，数据每一项都有问题。完全不像是“走过场”的样子，倒是要把季洁整个部门底裤都扒光的样子。stel还在殷勤的假笑着，大惊小怪的说，哎呀卫岬你真是的，太夸张了，季总也是有苦衷的……季洁打断了她:等等，说着走上前，指着微博平台的数据说，你这个分析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少算了一个指标，我们还专门对博主买了粉丝头条加热和平台的话题资源扶持，所以数据在活动期间的瞬时上涨和比起日常内容有变化是正常的，麻烦你重新评估一下。

说完她和这个男生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一些剑拔弩张。卫岬推了推眼镜，回答:好的。

stel差点绷不住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离开会议室，季洁底下的员工们感动的快哭出来，这段时间她们被什么监察部查的要崩溃，老大不愧是老大，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而季洁回到办公室，突然想起了那个数据分析师卫岬的脸，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天晚上季洁是最后一个走的，她自己在办公室复盘了上一季度的所有报告。等她下电梯的时候公司已经关灯了，她在熄灭了灯光的楼道有过，前面还有一个背着电脑的男生。等她两一起进入电梯。她发现这个男生就是上午那个数据分析师，然后还有一个发现让她瞬间后背流出汗……这不就是之前在深圳的那个“卫西”吗。原来他学的是数据分析，真名卫岬。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心中有些震动，却没有表现出来，冷淡的点头示意后不再说话，径直到负一楼拿车回家了。

卫岬入职已经快一个月了，事实上第一天她就认出了季洁。但他们分属不同的部门，这一天的数据会才第一天打照面。他的报告本身算进去了资源扶持的部分，是stel觉得这样的话结论不够“有冲击力”让他拿掉了。他对这些事情都无所谓，而且卫西料到了季洁作为一个上市公司市场部的负责人肯定会指出这个问题。他干脆没提醒stel，就让她吃瘪好了，卫岬有点烦这种张扬浅薄又有点傻的女人。果然开会的时候被季洁当场下了面儿，卫岬觉得有点好笑。他不信季洁认不出他来，之前在深圳的那个晚上卫岬和秦天肯定给了这个姐姐永生难忘的体验。他看着季洁一脸高冷的站在电梯里，脑子里想的却是季洁的颈子，丰满白嫩的胸部，硕大浑圆的屁股，还有像一朵盛开鲜花一样红艳的小穴，身体都差点忍不住有了反应。

这周周五

卫岬快下班的时候用企微联系了季洁:季总你好，我是卫岬，因为我在重做数据，有几个疑问需要找你沟通一下。季洁的回复直到晚上9点才到，是一段语音，你还在公司吗？我正好要回去一趟，到我办公室等我吧。卫岬说:在的。

季洁这一天晚上陪着分管老板去应酬，喝的不少。她家门钥匙拉在家里，于是让司机送她回公司拿。正好收到卫岬信息，就顺便和他对一下。卫岬下班后去公司健身房运动了一下，于是穿的是放在公司的便装，季洁还是一套职业套裙，正在办公室说数据的时候她又接到了分管总的电话。接听后客户的大嗓门从里面传出来:季洁啊，你怎么就走了，我们在唱歌呢，你不在没意思呀。

季洁皱了皱眉头，把声音调小。估计是分管总还是要让她去，她挂断电话和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