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是中午那会儿被叫来的,被章遥拉着胡闹了大半天,等到终于云收雨歇,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沉沉地暗了下来。
激情上头的时候还尚可忍受,可是事后被青年硬拉进怀里享受高潮后的温存之时,林殊才越来越觉得对方身上那股血腥气与汗水、精液交杂的气味刺鼻至极,连带着刚洗过澡的自己身上都被染上了。他心中气闷,不停挣扎,但身子都被青年的臂膀紧紧环抱着,动一下都费劲。他有点生气地小声抱怨道:“你都不洗澡,就,就来弄我……”
章遥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男人枕在自己臂弯间的宽阔柔软的背肌,声音懒洋洋的:“这不是想宝贝想得紧吗?怎么,还嫌弃我?”
“……难闻,你还、还把我那儿弄脏了……”
林殊挣扎着要从青年的胸膛上起来,这次倒是没被阻拦,章遥任由他坐起来,靠在如云般堆砌的被褥之间,他别扭地转过半边身子,低头去看自己刚刚被操弄了大半天的雌穴。
那里实在娇嫩得经不得碰,被肉棒几番抽插玩弄之下已经红肿软烂得不成样子,通红充血的穴唇软软地向两侧摊开,几乎要被撑出个合拢不上的圆洞,白色的精液和从肉屄深处分泌出的粘腻骚水随着他的动作汩汩地流了出来,将那处嫩屄衬得既淫靡又可怜。林殊伸出手,在肉唇外侧轻轻碰了碰,,一阵酸胀与细微的刺痛感传来,他竟然已经有些熟悉这种难受的感觉了。
自从被男人开苞以来,自己下面那处就没有几天是能好好休息的,原本干干净净、粉白幼嫩的雌穴如今也成了这副被鸡巴糟蹋得淫贱不堪的模样……他心中酸涩,一半是羞耻一半是难过,抽了抽鼻子,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章遥一看他这副可怜又勾人的骚样子心里就又像是起了一把火,浑身都燥热起来。青年将他拉进怀里亲了亲,低声哄道:“别哭,我去打水给你洗洗?”
这种时候他倒是又来装好人了。林殊抬头看他一眼,委屈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青年笑着揉了揉他肉乎乎的耳垂,披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章遥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没过一会儿就端着水盆和毛巾进来了。他自己也随便冲洗了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发丝湿漉漉的还在向外冒着白色的水汽。他右眼下那道原本被林殊认为是血迹的长条细痕被热气熏蒸得越发明显,几乎要从眼角划到耳廓,洗去血色后是一种冷冷的虚白色,猛一看上去很有些瘆人。
“你……你眼睛那儿是怎么了?”林殊看着拧着毛巾在自己旁边蹲下的青年,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满是担忧:“差一点就划到眼睛了……你到底伤到哪儿了?怎么血腥味儿那么重?”
在这层荒唐的关系之前,他们毕竟是相熟已久的友人。林殊又心软,即使前一刻还被奸弄得哭哭啼啼,现在却已经开始关心罪魁祸首了。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章遥的眼角,被青年反手握住了。
他可真是又傻,又天真,又可爱。章遥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用脸颊蹭了蹭林殊的手心,好像一条温顺漂亮的大狗在对着主人示好,声音也放得温柔和缓,满是宽慰:“不是我的血,眼睛那儿是被小刀划的,都不要紧。”
“你,你们在外面跟别人打架了吗?”林殊忧心忡忡,连被分开腿都没想起来要反抗。青年的手卡住他绵软肥嫩的大腿根,浸饱了热水的毛巾轻柔地一点点擦拭着红肿花瓣。那里有些细小的磨伤,被热气一激还有点刺痛,林殊刚呼了声痛,就听见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人,是……”
怪物,吃人的怪物。章遥的眼神晦暗了一瞬,脑海里也再次浮现起那遍地的人类残肢、破破烂烂的内脏、手中捧着大堆黄黄白白的组织血肉大快朵颐的肮脏人形……
青年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胃里翻腾起来,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但是看到男人一脸迷茫又担心的神色,他掩饰性地笑了笑:“所以宝贝可别一个人出去呀,外面可危险得很。”
没必要告诉他。他什么都不必知道。他只要乖乖地待在这片温柔的、充满希望的桃源乡里就好,只要永远这么天真的、傻乎乎的就好。
又是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男人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到底没敢多说什么。他撑着酸痛的身子穿好衣服,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结结巴巴地将曾经对着章凌说过的一腔话再度重复了一遍。奇怪的是,面对总是横眉冷目的章凌他尚且能理直气壮,然而一见到向来对自己温和包容的青年,他却总有些惴惴不安,一句话磕磕绊绊重复了好几次才说完,最后又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章遥的反应。
青年定定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如同笼罩在山间的薄雾一样慢慢地消散了,留下的只有一点无形的刺骨的清寒。觉察到男人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惧色,青年忽而挑了挑唇,好似某种安慰,声音却还是冷的:“怎么,都敢对我说这种混账话了,你还晓得要害怕?”
“我……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
“现在觉得不好啦?”青年凑过去,亲昵地吻了吻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