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司明已经放开了他的手,可是他又急忙主动攀上青年的胳膊,仰着脸热切地看着对方,几乎是带着点讨好意味在央求:“柳先生、柳先生,求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静华怎么样了。”
柳司明盯着他,内心空前地焦躁起来,心脏仿佛在被妒虫啃噬,钝钝的麻痛感绵长磨人。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声音放得冷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林殊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态度打击到,他对于柳司明一贯的畏惧之心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恐惧完全被对于妻子的担忧取代,他紧紧抓着青年的胳膊不放,好像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不,不,柳先生,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了,我不能,我不能让静华……我不能让静华一个人在外面……”
泪水终于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男人哽咽着,结结巴巴、毫无章法地哀求,姿态极其卑微。他靠得太近了,几乎整个人都要这么贴到柳司明身上。青年顺势揽住他,把自己的手臂从男人怀里抽出来,一点一点地,不甚温柔地替他拭去眼泪,好似确认一般反问:“是吗?什么都听我的吗?”
“呜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
只有那个女人。只有周静华。
这样生动的表情,这样真切的眷恋,恐怕只有在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才得以一见吧。
确认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柳司明并没有产生想象中那种嫉恨不甘的感觉,只是身体一半冰冷、一半火热,好像就要这么冷冰冰地燃烧起来。
感受着手指下温热柔软、被泪水打湿的皮肤,他扯了扯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个不合格的微笑。
再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反正……
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