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慕容,你知道我的两个儿子去了玉宴。”
昨天慕容忠良有意打断黄尚书的话,表明他知道黄尚书谈论的是正儿和德英,不然曹镇也不会那么快起疑。
慕容忠良一顿,表情不变,“他们领了帖子过来赴宴,我也是以客人的身份赴宴,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之后呢?”
慕容忠良笑了笑,“如果将军对于我睡了你儿子感到生气,要不我把犬子拉出来赔罪?”
哗啦,桌子晃动,凳子翻倒,茶水洒出。
曹镇一手抓住慕容忠良的衣襟,把人拉起,逼近,“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慕容忠良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他知道自己能耐,还伸手轻轻拍了拍曹镇抓他衣襟的手,“将军,麻烦轻点,透不过气了。”
“咳咳。”皇帝咳嗽一声,虽然他挺想看乐子,但两个重要的臣子打起来还是要阻止的,“将军,你先把人松开。”
曹镇没动。
皇帝声音沉了下来:“朕命你松手。”
曹镇深吸一口气,把人松开了。慕容忠良理了理衣服,重新坐好。
皇帝道:“帖子发出去,客人可以选择来或不来,也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份,这不是朕能做主的。要是将军不喜,朕以后不会给他们发帖子。”
“……”曹镇试图平缓自己的呼吸,也坐了下来。
慕容忠良拍了拍胸口,好像在抚慰自己受惊的情绪,“将军,我说拿犬子出来赔罪不是开玩笑,我儿子是暗妓。”
曹镇皱眉,“什么?”
“我的儿子,慕容青阳,跟你家三郎关系最好,好不容易通过了暗妓的培训,最近才开始接客。”
曹镇不能理解地上下看了眼慕容忠良,脱口道:“你居然同意自己儿子做暗妓?”
皇帝不高兴了:“怎么了,暗妓不比别人低级,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曹镇不说话了,慕容忠良继续道:“说起来,青阳变成这样,跟将军家的三郎脱不了关系。”
“跟他有什么关系?”曹镇问。
“青阳的第一次,是被你家的德正霸王硬上弓的,我可怜的青阳,之后还被他带过来的性奴上了。”慕容忠良叹息一声,“这之后,两个孩子的关系居然比以前还要好,还一起出门买性奴回来。”
“……”曹镇有那么一瞬间,不知如何反应。
“将军要是不信——”
曹镇抬手,示意慕容忠良不要说了。
虽然慕容忠良说的事很离谱,但经过昨晚,曹镇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的正儿,比他想象中还能乱来。
慕容忠良见曹镇一开始兴师问罪的势头没了,趁机道:“事已至此,我刚才说的拿犬子给你赔罪,还是作数的。”
“……”曹镇抬眼看他。
“要是青阳不能让你满意,我的大儿子,鼎寒,也是可以。”
这下,连皇帝也看向慕容忠良。
“两个孩子我都尝过了,应该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曹镇简直要对慕容忠良刮目相看了,他和这人也算认识几十年了吧,好像才第一次看清他长什么样似的。
曹镇摇摇头,“正儿跟他们不一样。”
他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皇帝喝了一口茶,悠悠道:“将军在我这尝过男人滋味后,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他的三儿子。”
慕容忠良一顿,略一思索:“玉公子的意思是……”
“将军对他的三儿子,感情是不一样的。”
慕容忠良微滞,即使他也和两个儿子发生了关系,但也仅限于肉体上。
但曹镇刚刚的反应,就像心爱的人出轨,出来找奸夫算账一样。
……有意思。
慕容忠良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起来,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皇帝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看来将军不会找你麻烦了,你要回去了么?”
慕容忠良起身,走到皇帝那边,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正事还没做,回去做什么?”
身体紧贴,皇帝觉察到慕容忠良已经勃起了,微觉诧异,刚才气氛那么紧张,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兴致?
不过他没拒绝,顺从地躺到了软塌上。
曹府。
曹镇进了书房,管家跟他汇报近几年府里的人员变动纪录,曹镇看到一个叫“陈三”的下人调到正儿院子的时间,心里明了,这大概就是正儿所说的性奴了。
曹镇不是没想过把人处置了,可是处置之后呢?正儿会如何反应?
他挥手让管家出去,手按着额头,坐在椅子上。他昨晚整晚没睡好,脑海里不停回想松开正儿的脖子后,正儿捂着脖子咳嗽的样子。
他闭上眼,差点杀死自己孩子的后怕感还没散去。
思绪逐渐飘远,曹镇想起多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