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小少爷的院子。
慕容鼎寒坐在床沿,一双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肩膀,正要伸进他衣襟,他突然开口:“听父亲说,你开始接客了?”
那手顿了顿,干脆缩回去,小弟有点赌气地回道:“是啊,怎么?”
“我就问问,你生什么气?”慕容鼎寒奇道。
“……你不是要说教么?”
慕容鼎寒失笑,“说教?我可不想被你踹出去。”
青阳眨了眨眼,而兄长已经开始松绑腰带了,青阳心痒痒地抱回去,亲了亲兄长的颈侧,“大哥不问问我的客人都有谁吗?”
“哦?有谁?”慕容鼎寒语气随意,外衣和里衣一并褪下,上身光裸,小弟的手覆上他的胸膛。慕容鼎寒颤了颤,垂眼,小弟的手指刮了刮硬起来的褐色奶头,慕容鼎寒呼吸变急,他发现小弟虽然对他的屁股没兴趣,却喜欢玩兄长的奶子。
小弟没说客人有谁,而是把额头抵在兄长肩膀,笑了一阵。慕容鼎寒脱光后,转过身,把人抱起,兄弟俩躺到床上,小弟趴在他身上,脸上仍带着笑意。
慕容鼎寒捧着小弟脸颊,亲了亲他鼻尖,柔声道:“笑什么?”
青阳用手指戳了戳兄长的胸口,“大哥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好不习惯。”
“这就通情达理了?那大哥以前得有多严厉?”
“你还有脸说?整天板着一张脸……”
抱怨消散在缠绵的亲吻里,不一会儿,水声和床架的摇晃声同时响起。
完事后,青阳懒懒地躺在床上,而兄长一边穿衣一边道:“对了,怡山最近送了一封信过来,问你要不要过去严家住一阵子,权当散心……”
“啊?”青阳瞪大眼,从床上撑起身,“好端端的,我去严家做什么?”
慕容鼎寒站起身,低头理了理衣襟,“你忘了?如今你是一个痛失未婚妻、发誓终身不娶的痴情种,怡山怕你为此消沉,出于好心邀你过去。”
“……”小弟呆了呆,眼神飘忽,喃喃道:“该不会发现了吧……不会的,不可能……”
“就算你不去严家住,你至少给怡山回封信,毕竟他一番心意,你给人家道个谢总行了吧?你的茯苓狗不就是他送的么?”
……看来没露馅。青阳悄悄松了口气,随即不忿地努努嘴,“要他多管闲事?我才不回信,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鼎寒皱起眉,“青阳,大哥知你不喜怡山,但他也是担心你。再说了,怡山是我们表兄弟,本就比旁人亲近,而你宁愿和那李家公子结交——”
“怎么又扯到李荣!?大哥你为什么老针对他?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心胸狭窄?”
“我心胸狭窄?我——”慕容鼎寒顿住,深呼吸一下,刚刚小弟还夸他通情达理,切不能功亏一篑。
小弟扭过脸,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慕容鼎寒重新坐到床边,伸手碰了碰小弟手臂,意料之中地被挥开了。
“……青阳,大哥错了。”
没回应。
“不给怡山回信也没关系,大哥替你拒绝他。”
没回应。
过了数息,慕容鼎寒再次试探地伸手,这次没被挥开了,他顺利把人拉到怀里。小弟埋头在他肩窝处,慕容鼎寒侧头亲了亲小弟的耳朵,“别生大哥的气,好么?”
“……我没生气。”小弟闷闷道。
“嗯,没生气,是大哥不好。”慕容鼎寒轻拍小弟后背,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之前……大哥擅自拦了李荣给你的信,你知道后,冲我发了好大的火。”
小弟倏地抬头,脱口道:“那本来就是你不对!”
“……”慕容鼎寒抿了抿唇,表情犹豫,语气也是不甚坚定:“……可你为了他骂我。”
小弟张了张嘴,表情复杂,诧异、不可置信、还有点想笑,他似乎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气的是你拦信的举动,就算送信的人不是李荣,我照样会骂你,所以真的跟他没关系。”
小弟居然耐着性子讲道理,然而慕容鼎寒没感到宽慰,怎么听都觉得这是为了替李荣开脱。
小弟继续道:“而且大哥自己就和那个江老板纠缠不清,我说你什么了吗?你倒好,揪着一个李荣不放,丢脸不丢脸啊?”
慕容鼎寒正色道:“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大哥没有因为江老板骂过你。”
青阳:“……”有完没完!?
他懒得再说,伸手推了推兄长,叫他放开,兄长反倒抱得更紧,青阳挣扎起来,却被兄长压到床上。推搡中,青阳一巴掌扇到兄长脸上,清脆的一声,兄弟俩齐齐愣住,青阳见兄长面无表情,顿时有点虚,“我、我叫你放开了……唔。”
慕容鼎寒低头亲了上去,小弟由着他亲,到最后都不用压制了,小弟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
吻毕,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青阳扯了扯兄长齐整的衣襟,“衣服都穿好了,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