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怀里,急不可耐地亲了亲小少爷的脸颊和耳朵,手刚探进衣襟,稍微碰到嫩奶子,就听到一声:“等会。”
“……?”李荣茫然地眨了眨眼,“怎、怎么了?”
青阳抓开李荣的手,表情严肃:“你回去陈傻子那儿,把严怡山带出南风馆。”
李荣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自己来的南风馆……”
青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那性子——很可能是陈傻子把他骗来的,你动作快点!”
他推了推李荣,然而李荣没动,青阳突然又想起什么,越发着急:“千万别让他吃这小卷,里面的馅料有虾,他吃不得!”
李荣轻轻扣住慕容小少爷的手腕,神情发怔地问他:“……如果我不去呢?”
回答他的是甩到脸上的巴掌。
房里只剩李荣一人,他呆呆地坐在软榻上,愣愣地转头,视线落到小桌上,那碟龙珠香麻卷……
他盯了一阵,像是较劲。须臾,他抬手抹了抹脸,惆怅地叹了一声。
青阳找到周妈妈,周妈妈说无需担心,目前为止严二公子安然无恙,她会让人留意不让严二公子吃那道茶点,至于把客人请出去,她办不到。
“冬云公子,南风馆没有随意驱赶客人的道理,请别为难小人了。”
青阳咬牙,偏偏白左相和玉公子都不在……不对,就算他们在南风馆,也不会帮他把严怡山请出去。
“……他在哪个厢房?”
整个房间都是酒气和肉欲的味道,中间的地毯上,两个赤身裸体的小倌一个躺着,另一个骑他在胯部上起伏腰身,在客人的注视下交媾。一个客人翘着肉棒走近,那个坐着的小倌停了停,转头含入客人的肉棒,客人舒服地喟叹出声,揪着小倌的头发猛地抽插几下,随后抽出肉棒,转向小倌下面那张嘴,小倌乖乖地扳开肥臀,好让两根肉棒同时进入。
其余围观的客人发出哄笑声,“柔初,你慢点吃,今儿保管每个人都给你吃上一泡。”
叫做柔初的小倌难耐地呻吟出声,气息不稳地答谢客人喂他精水。
“严公子,这么好的景色,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严怡山双眼紧闭,面色涨红,额头蒙了一层汗,脖颈上青筋凸显,这个叫晚枫的小倌坐他腿上,勾着他的脖子,不时附到他耳边说些调笑的话。
晚枫看了看严怡山那双手,始终攥紧椅子的扶手,规规矩矩地碰也不碰他,不禁压低声音提醒道:“陈泽辛给你喝的酒下了助兴的药,再忍下去,你身体可受不了。”
严怡山眉头微动,却没睁眼。这时,房门打开,晚枫转头看去,是送酒水的下人,但后面还跟着另一个人。
晚枫惊讶地瞪眼,这是……
穿着月白色外衣的少年越过房里的乌烟瘴气,径直走向严怡山,看到严怡山怀里衣衫不整的晚枫,怔了怔,这不是……?
——林子秋!
林子秋也认出了慕容小少爷,笑着朝他眨眨眼,饶有兴致道:“冬云公子,你怎么来了?”
那双攥着椅子扶手的手抽搐了一下。
“我看上他了,你起开。”慕容小少爷直道。
两个暗妓忙着对峙,没觉察到严怡山缓缓睁开了眼。
林子秋抬了抬下巴:“你看上严公子,那也要问他愿不愿意呢。怎么,冬云要从我晚枫手上抢人么?”
青阳暗暗咬牙,如果是普通的小倌,很快就把人让出来了,但他和林子秋一样是暗妓,身份对等……啧,麻烦……
“……冬云?”严怡山讷讷道。
林子秋微顿,转眼看了看严怡山的表情,随即相当干脆地从他怀里下来,并且故作可怜地叹了口气,“我还说严二公子跟柳下惠一样呢,没想到是公子嫌我不如弟弟鲜嫩。”
终于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醉醺醺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林子秋道:“没什么,换个人伺候严公子罢了。”
慕容小少爷没有过多犹豫,一屁股坐到严怡山怀里,亲密地抱着他的脖子,从旁人看来,没什么异样。
攥紧扶手的双手缓缓松开,笨拙地往上抬了抬,似乎想揽住怀中人的腰肢,但又怕此举唐突了。
青阳不着痕迹地检查表哥目前的状况,衣襟应是被林子秋扯开的,脖颈,胸腹,直至胯部,湿了一大片,青阳吸了吸鼻子,表哥身上这些都是酒,而且八成被人下了药,那物硬邦邦地顶着他的屁股,但方才林子秋百般挑逗仍是一副宁死不从的贞烈模样。
万幸的是,表哥没吃那龙珠香麻卷,很小的时候青阳见他发作过一次,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并且全身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以致于他一度以为严二表哥兴许就这样没了。
高风亮节的严二表哥虽被人作弄得狼狈如斯,但没到最坏的情况,青阳松了口气,凑到那通红的耳朵旁,悄声问:“你还走得动吗?”
严怡山浑身一震,直愣愣地瞅着怀中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