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凌蛮横地把手指插进江晗的嘴里，沾满了口水，抹在他西服的第三颗扣子上。

下一刻——

“啊！！！”

大厅里有不少人，听到这声饱含恐惧的尖叫，都下意识地看向声源地。却看见秦凌大变态面前，一个身着不凡的俊朗男子，正崩溃地往她怀里钻。

“看什么看，转过去！”秦凌瞪着那些人。

那些人不敢触秦凌的霉头，识趣的移开了视线，余光却忍不住往这边瞄。话说秦凌大变态也真是的，这么优质的男人怎么给折磨成这样，真是可惜了。

江晗此时却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刚刚秦凌把他的口水涂到了他衣服的扣子上，然后，他亲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地消失……然后，所有人都在看他，他们的眼睛里都是恶意。

“这是我专门给你设计的衣服，只要这第三颗扣子这里，同时沾上你的血和你的口水，就会消失，是不是很有趣，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你说姜水要是知道你被这么多人看了……还会不会觉得和你有缘？”秦凌戏谑道。

江晗心如死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凌会这么对他。他绝望地咬上自己的舌头，现在这样，他除了死别无他路可走。

秦凌却眼疾手快地把手塞进了江晗的嘴里，江晗是奔着死下嘴的，那力道可想而知，秦凌抽回手的时候，她被咬的地方几乎都能看见骨头。

秦凌的手伤得很重，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掐着江晗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被人看一下就想着去死，你可真是出息。”

“不过，没有我的同意，你以为你死得了？你信不信就算你把舌头给咬掉了，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江晗没有在听秦凌的话，而是面色苍白地看着她还在的流血的手指。他嘴里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伤了她。

即使她对他这么残忍，江晗也是不舍得伤她的。

“……你流血了……好多血……”江晗无措地捧着秦凌受伤的手，呜咽着喃喃。

“呵，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血？”秦凌嘲讽着抽回手。

江晗脸色一白，他脱力般软倒跪到了地上，抱着秦凌的大腿苦苦哀求，“我……奴给您包扎一下好吗……求您了……”

她终究还是厌恶了他，亦或许，她从头到尾都是这耍他。如若不然，她前后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又怎么会设计出这么一套衣服……但即使这样，看她流血，他还是忍不住心疼。

秦凌毫不怜惜地一脚踢开江晗，俯下身，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样嫌弃，“惺惺作态的，装给谁看呢。”

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邪笑着补充道，“要我让你包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什么？”

“去扇姜水一巴掌，敢不敢，或者说，你舍不舍得？”她语气幽幽道。

江晗不说话，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与秦凌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秦凌饶有兴致地跟着江晗，在看见江晗没打招呼就扇了姜水一巴掌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瞬间心情就好了。

江晗打完人，没有理会姜水的反应，又回到了秦凌身边。

“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虽然姜水长得和他母亲很像，但是他对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姜水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除了一点，这样没有理由地随意打人有些不好。不过，只要秦凌高兴……

“现在，主人可以让奴帮您包扎一下了吗。”江晗面色平静，就像是在做什么交易。

江晗虽然心疼秦凌，但是她也确实是伤到他了。

“行吧，我带你回去包扎。”秦凌爽快地答应了，她也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

秦凌把江晗带回了车上，在宴会上不好包扎，今天晚上闹成这个样子，也没有在那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

秦凌刚刚带着江晗离开，大厅里那些看了许久戏的吃瓜群众就议论起来。他们一直都知道秦凌是个变态，却一直没有亲眼看见过。

可是刚刚他们看到了什么——刚刚那个看上去就不凡的男人竟然在抱秦凌大腿，还被踢开了，最后那个男人还打了姜水小姐。

今天晚上的瓜可真不少，秦大变态不愧是秦大变态，调教人的本事真是厉害啊。

“老板？”楚杰见秦凌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免惊讶。

夜色太暗，楚杰并没有注意到秦凌受伤的手。

“你去善后，车我开走了。”

秦凌没有管楚杰的反应，直接坐上了驾驶位。江晗识趣地上车，秦凌就发动了车子，只留下楚杰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善后？善什么后？

此时车上的氛围却很尴尬——江晗被秦凌伤了心，秦凌被江晗伤了手，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在江晗眼中，他的衣服是消失了的，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很多男人女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