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他妈不干正经事儿!”赞如故弯弯腰对着赞随的耳朵暗骂道,斜眼瞅瞅两个孩子:“又不是你的种,还敢带回家,二妈妈没连你一块扔出去真是好脾气。”
孩子们看着往日对自己严厉的赞随眼下被骂的不敢吭声觉得稀奇的很;赞随可最怕他这个姐姐了。
赞随撇撇嘴,卷着手中的帕子蔫蔫的嘟囔道:“怎么不干正经事儿了,他们都是我培养的……”
“瞎嘀咕什么呢?我娘呢?瑟瑟呢?二妈妈、三妈妈跟咱爹呢?”
“大妈妈跟娘去逛街了,三姨太这几天回娘家去了,爹在正屋喝茶。”赞随回答,提到三姨太与瑟瑟口气降了降。
赞如故没多想。
天闷,赞如故褪下军绿色的披风随手扔在赞随身上,:“走,去见爹。”说完,不等赞随的回复,自顾自大步向前走着。
“我不想去见那老头!”赞随看着前方走得快没影的赞如故大喊一声。
赞如故顿下脚步扭身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便叫赞随浑身抖了抖,跟狗腿子似的追了上去。
到了正厅门口赞随还是思量着对赞如故说道:“大姐姐,我就不进去了。”
赞如故睹了眼赞随,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跟爹还没缓和关系。
“跟我进去。”
“不。”
赞如故不满的“啧”了声对着比自己矮点的赞随拍了下他的头:“你以为就你跟爹有气儿?当年我替你偷摸去军营掌兵权的时候咱爹差不点把我扔河里!你当我不怕?!我也不想见爹,可我离家两年多回来应当拜见爹娘。”
“那也是你得见,与我何关。”赞随嘟囔道。
赞如故一听“嘿”了声,抬手作势又要拍他,赞随嘴比手快道:“唉!大姐姐, 我有个法子!能一举兼得!”
“放。”
“要不咱去香满楼听戏吧!今儿有清清的戏!这样一来你也不用见爹了,也能看看美人赏心悦目番。”赞随是个实打实的戏迷,要说他跟他们爹闹掰也跟这有渊源。
十几年前赞随提出想去唱戏,可赞家就这一个儿子自然不会放他去;赞随这人确定了件事就削尖脑袋的冲,跟赞长礼闹的很僵,再加上这些年他成天在外鬼混俩人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听、戏?”赞如故扯着阴森笑脸,她现在愁着如何同爹见面,他倒好还有心听戏?
“赞随,眼下我给你两个抉择,一,陪我进去,二,正好我最近手上缺个骨刀,不败跟平安也该想再吃吃肉了……”
“大姐姐,您的话我必须听!走走走。”赞随赔上笑脸,抬手请赞如故进去。
赞如故大大方方开门进去,却没想刚一进门就见到了“春宵”时光,她那位年过半百,体型富态的爹正与一位她没见过的年轻美人亲着嘴。
怪不得方才她与赞随在门口说半天话他都没听着。
赞如故猛地开门惊到了里头的二人,赞长礼尴尬地站起身,咳了两声,招呼赞如故进去。
“不了爹,女儿没什么事儿,就是回来同您说叨说叨一路战役之事,没想打搅您的兴质,正巧我要同二弟弟去听戏,眼下先撤了。”本已跨进门的左脚赞如故也收了回来,没等赞长礼答复什么就拉着赞随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赞随被扯着胳膊,他步子没赞如故的大,被拉的上下身要分离似的:“大姐姐,你方才不是说不去吗?”
即将到达大门口时赞如故甩开赞随,质问般的语气道:“刚才那女人是爹新纳的姨太太?”
听她这么问赞随头皮发麻,看着赞如故眼色的回答道:“是……不是……”
“舌头捋直了说。”赞如故烦躁道。
“不算是,就是爹找的个乐子。”赞随谄媚地给赞如故捏捏胳膊。
赞如故最烦赞长礼这点,一大把岁数不知检点,房内算上她娘三位姨太太不够,房外还无数莺莺燕燕,本以为这两年他该改了,谁知还是如此。
“唉,赞随你不是人脉广吗?就没哪个人物搞什么老年学校的?”赞如故甩开赞随的手,周身的怒气抑制不住。
赞随门儿清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赞如故一根并老老实实地给她点上了火:“大姐姐,您这不是抬高我了?我就一花花公子还能认识这号人物?”抬胳膊请赞如故向门口走。
“咱爹这习惯不好,现在这方面多乱啊……”赞如故吐着烟,一絮叨起来这事就没完,边生气吐槽着边随赞随出了大门。
赞随应付着她的对话又给赞如故打开车门,怕她渴了从前箱掏出一杯水递给赞如故,还迎合她的话道:“ 是是是,大姐姐说的对。 ”
司机师傅没问什么光看赞随这身行头就知道又要去听戏了,给赞如故打了个招呼便开了车,没多会儿她也说累了,扭头看向窗外,只剩赞随向赞如故吹嘘那所谓的“清清 ”。
一路净听赞随絮絮叨叨了。
“ 赞大帅、赞二爷,到了。”司机停在了一座二层店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