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顿饭,食不知味。
饭后元靖终于归家去,耗了整日心神,平非卿也不再留他多说,亲自送他返回将军府。
苏如异一直可怜兮兮靠在墙角,直到这人回来,也还依旧在那儿杵着,半分没动一下,眸子里又是失落又是无辜。
平非卿无言瞧上一眼,立刻心软如棉。
“别贴在墙上,凉着背了。”
“我不……”苏如异的紧张早已转为委屈,委屈了这么半晌,竟还生出些脾气来,也不知是在置哪门子怨气。
这人叹气,走上前要去抱起他,苏如异推一推,最终挣不过,被抱着坐到桌边去。
“你还闹起脾气来了?”
苏如异不开心地垂着眼:“你方才吓我,我饭都没有吃好。”
“怪本王?”平非卿轻挑眉梢,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说话,道,“你不听话还能理直气壮?即便不回来,也当遣人传话回来。”
其实苏如异午饭同萧清文去了东宁街的酒楼,早有影卫回来将这一事告知,所以平非卿是知道的。但问题是苏如异并不知情,在他脑子里,是当真彻彻底底把答应的话全给忘了。
“可我知道错了,”苏如异眼珠子湿润润的,一副似乎许久没有过的欲哭的神情,指责道,“你说过的,我犯什么错都不会计较,你说话不算话。”
“……”平非卿被软软地将了一军。
“你还吓我……”
“分明是你自己心虚。”
苏如异辩驳不了,紧抿着唇看着他,很是不甘心。
平非卿彻底没了法子,低头凑过去,把他眼角那点儿雾气给吻去,无奈道:“你这样不听话,本王以后便不许你出去了。”
其实只是随口一唬,想教他长点记性,苏如异却完全信以为真,急忙皱着脸揪住他肩头衣物道:“我不要!”话落,眼泪珠子便成了串似的往下掉,一边心酸至极地喃喃抱怨:“你怎么能把我关起来,我不信你了……”
怎么就变成“把他关起来了”?
平非卿真是百口莫辩,对着那无辜小模样,实在耐不住心疼,只好不再继续说他,垂首吻着泪痕,声音柔和许多,哄道:“往后要听话,知不知道?”
“我知道。”苏如异吸一吸鼻子,往他胸前蹭一下眼泪。
平非卿失笑,托着下巴轻轻吻上去,把唇角的咸咸泪痕舔掉,罢了舌头挑开牙关钻进嘴里,温柔细致地纠缠。
苏如异在他怀里软下来,抓在肩头的双手松了力气,慢慢环绕住脖颈。平非卿眸底浮起浅笑,抱着他站起身来,行往床铺间。
自不久前的那一天之后,平非卿每夜里都搂着他入睡,但仅此而已,未再更进一步,想等苏如异心里稍微缓和些,再亲热不迟。如今这少年虽还懵懵懂懂,却显然不排斥他的亲吻,甚至小舌头还懂得笨拙地回应几下,平非卿便觉得是时候再要他一回。
苏如异被轻轻放到柔软铺中,猜到这人想要做什么,脸颊红红道:“你不要弄疼我……”
“本王轻些。”平非卿弯唇解开他衣带,又一件一件地褪去自己的衣物,慢慢地裸出上身。
苏如异很矛盾,羞羞地躲开眸子,又羞羞地转眼偷看,不明白这人怎么平时都瞧不太明显,可一旦脱了衣裳,一身结实肌肉便怎么也不容忽视,几乎要霸去他所有眼神。
平非卿一手探到他背后,将他的身子微微托起些,另一手仔细散开他的头发,不让他被硌着脑袋,这才俯下身去,手臂撑在苏如异脸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如异脑子一热,忽然有些迷糊,也不知怎么想的,软软手掌便贴到这人胸前,在最突兀的那一道疤痕上抚摸,磨蹭了一阵抬眼问道:“王爷,你身上有不少伤痕,怎么来的?”
这人被他抚得心痒,牵过那只手勾到自己的脖子上去,倾近一些啄吻他脸颊,回道:“习武的时候弄伤过,出征的时候也有负过伤。”
“很疼对不对?”苏如异拧着眉心问他。
“不疼。”平非卿低笑,一边同他说着话,一边探出手掌在他滑溜溜的肌肤上抚弄,慢慢让他松懈下来。
“一定很疼的,我以前切药的时候切到手指都很疼。”苏如异说着,比出左手食指给他看。
浅浅切伤其实根本没有留下痕迹,白嫩嫩的手指头可爱至极,被这人吃进嘴里吮一下,苏如异脸红,抽回手来。
平非卿最受不住他这傻傻的样子,含住他的嘴唇舔吻,手掌不再四处抚弄,独独疼爱着胸前一处,略显粗糙的手掌掌根把那颗小巧乳尖按在下头摩挲,逼出身下少年的难耐低吟。
“王爷……”
“叫名字。”
“平非卿……”
平非卿满意,低头轻咬另一颗乳首,直把莹白肌肤上的两点刺激得更加艳红,咬得苏如异双腿都轻轻颤抖起来,难为情地推一推他。
身下小巧的东西一点点地抬起头来,抵在身上人坚硬的腹上,羞得苏如异一把扯过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