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感让邱刚敖控制不住的咬起指甲。
他入狱一年,和荣斐结婚四年,终于在今年杀掉了王琨。
其实他更想杀的是张崇邦,没有张崇邦,姚sir也可以。
要不是中途发现了荣斐,要不是他出意外。
张崇邦余生,肯定在痛苦和悔恨中挣扎
这些年里,他不停的在想着。
如何复仇,如何让那些背信弃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下地狱。
他和鬼哥联手,吞了王琨那批货。
他没有丝毫后悔,甚至控制不住的兴奋。
原来,当恶人的感觉是那么好。
没有顾及,不用担心。只要单纯的做坏事,就可以了。
短信打断了邱刚敖的思考,是处长在问。
荣斐会不会过去。
邱刚敖没有理他。
他想回仓库了,什么party,什么荣斐。他边个都不想看。
他只想躲到那个黑暗潮湿的破仓库,练蝴蝶刀,练拳击,练什么都好。
最好累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
他从兜里掏出那块硬糖,剥开糖纸含了进去。
和法庭那天的味道一样,是他脏透了的人生中。
唯一一点的甜。
邱刚敖顺走荣斐抽屉里的一盒烟,拐到天台,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去抽。
他的烟瘾比起荣斐,不知小到哪里去了。
一年也不一定能抽完一盒。
但他喜欢这种烟的味道,就像荣斐身上的一样。
他才刚点燃,天台门口就有脚步声传来。
他这个角落偏僻,混不在意的倚着墙角慢慢抽着。
直到不远处的人,身上的味道随风传来。
和他胸腔萦绕的,香烟的味道一样。
“堂哥,你是小孩子吗?我听前台说你把阿敖拉走了,表情凶的像是要杀人。”
荣斐站在栏杆旁边,一手搭着栏杆,下垂的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
“我要杀了他,你还不得去陪葬。”
荣斐吸了一口烟,“没那么严重了,你又打不过他。”
堂哥:……“荣斐,你俩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你退的太多,瞒着他那么多,真的好吗?”
邱刚敖没有听墙角的爱好,顺着旁边的管道,一翻身就跑走了。
会议室中断的那个电话,又打了回来。
你跟堂哥摆手,接起了电话。
“沈刚从美国回来了,但自从到了港城,就是去了他的消息。”
你咬着烟头,看着监狱的方向。
“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你挂掉电话,堂哥担心的问你:“你在找咩个?表情这么吓人?”
你又接了一根烟,“一个死人而已。”
堂哥又开始就是重提,“你要告诉他,你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你叹了口气,堂哥没错。他只是爱你。
可阿敖更无辜。
你倚着栏杆,吐出的烟圈又被风吹回到你肺里。
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你对堂哥说到。
“你觉得我退的太多,瞒的太多?”
“当然!”堂哥义愤填膺的回答。
“你自己付出多少,难道你不知!?现在这个世道,荣氏始终是全港第一,你有多难!”
你挥手,忍不住打断了堂哥的话。
“你是一个大状,条理我们首先要理清。”
你伸出食指,“第一,荣氏是我的责任,无论邱刚敖怎样,我都有责任维护荣氏的地位。”
“第二。”你又伸出一根手指。
“我做多少,确实是为了阿敖。但不代表,我是要做给他看。”
“我只是中意他,想保护自己爱的人。”
“第三。”
你想到沈刚,掐灭了手里的烟。
“堂哥,你这么为我不平。或许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
你又想起那几个月的视频记录。
“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
你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指了指自己和堂哥,最后在半空中点了点。
“我们三个人里,只有邱刚敖自己知道,到底发生了咩事。”
“小时候,爷爷就跟我们说过。”
“不经他人苦,莫叫他人善。”
“我们边个都不知,阿敖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最后一句话有些严厉,你从前台那里,知道了堂哥对阿敖的态度。
“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去判断他现在的行为!”
“我不希望你这样的态度,再有下一次。”
你的话让堂哥有些伤心,几十岁的男人,竟然被你说红了烟圈。
你不忍心的上前抱住他,安慰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