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用止痛片。
但是很开心。
恢复记忆之后,成功甩开邱刚敖之后。
你舒服了不到两天,就被更大的痛苦所包围。
人生怎么这么难过?
活着艰难,死亦痛苦。
成盒成盒的香烟无法解救你。
效力更强的止痛片,更没有帮助。
你喝不了酒,你还不想死。
你拼命的在跑步机上奔跑,知道精疲力竭。
才停下来。
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人流。
长夜都有破晓的时刻。
这么多人,怎么就不能有人救救你?
………………
头一个察觉到荣斐不对劲的,是堂哥。
他可以算得上,是荣斐最亲的亲人了。
常年奔赴在拆散有情人第一线。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邱刚敖从来不适合荣斐。
荣斐是资本家,生来就是灰色。
邱刚敖是警察,天生的纯白色。
荣斐中意,所以忍。
堂哥不知道他的中意有多深,才能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崩溃。
邱刚敖做事偏执极端,荣斐从来留一线。
他俩不适合。
邱刚敖不明说,荣斐就更不会说。
他的情埋的那么深,骨子里却又写满了骄傲。
哪怕痛的要命,也绝不会开口回头。
荣斐要被熬死了。
堂哥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察觉到面前的事实。
即便是他失忆前,最艰难的那一段时间。
他也始终还有一点希望。
可恢复记忆之后的荣斐。
表现好像还是一个正常人,但内里支离破碎。
只靠着一股气撑着。
那口气是爷爷留给他的,是父母托给他的,是荣家世世代代的荣誉。
压给他的。
可他要垮掉了。
堂哥慌得不行,却不敢在荣斐面前表露半分。
荣斐现在没有意识到,自己垮掉了而已。
他要是说出来,明天就要办葬礼。
堂哥想去找邱刚敖,但是说什么呢?
回来救救荣斐,别让他死。
荣斐只会死的更快。
他那么骄傲,对他来说。
施舍只会是致命的毒药。
堂哥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的乞求。
乞求荣家的列祖列宗保佑。
让荣斐别那么骄傲,别那么敏感。
让他相信,邱刚敖是真的中意他的。
不是因为法庭的孤注一掷。
也不是因为监狱的打点。
抛开所有所有所有的一切不谈。
邱刚敖中意荣斐。
从第一眼就中意。
但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一切是这样,两个人就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堂哥快要急秃了头,手里还抱着一罐子奶糖。
荣斐迷上了甜味。
你手里捧着奶糖罐,顺利的开完一场会议。
很开心,你抬头看头上一直冒汗的堂哥,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
“你没事吧?这么热?”
堂哥胡乱擦了几下,问你晚上要不要去家里吃饭。
堂嫂做了好吃的。
你摇摇头,你已经发现了更好的解压方法。
你会得救的。
荣氏不会倒。
你伸了个懒腰,约好时间。
然后去睡了个回笼觉。
………………………………
你一口气睡到日暮降临,才睁开眼。
浑身都懒洋洋的,很舒服。
但是你知道,不到一个小时。
你就会被打回原形。
头会像刀割一样痛,再强效的止痛药都不管用。
心里空落落的,赚多少钱都填不满。
但还好,有人救了你。
…………
陈非站在酒吧门口,他刚出狱。
他爸爸身体不好,想在这些年退下去。
他的刑期,就算没有到。也要到。
谁让他是他爸爸唯一的儿子。
他刚出狱,逐步接手集团。
就跟荣家谈了一笔案子。
直接让了百分之百的利润,甚至还倒贴一部分。
他爸爸非但没怪他,甚至还夸他有远见。
知道和荣家搭上线。
陈非笑了笑,他哪里是为了陈家。
他明明是为了荣斐。
那个大资本家,比楼凤还招人的男人。
他心心念念了小十年的男人。
不过一场酒局,他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