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夏天的气息已经渐渐弱了。傍晚时分,一丝微风吹过,冰凉的河水没过脚踝,李丽打了一个冷颤。她慢慢继续往下走,河水逐渐没过了膝盖,k子shsh地黏在身上很难受。
早上,她坐上了一辆乡村客运车出发,一路颠簸,沿途的风景没有来得及细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直到经过这里,望见了一条悠然的小河流在路边树林中隐隐流过,她说有落。抱着孩子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下车,司机问了一句,“你确定要在这里下车?”李丽点点头,司机没多想,让她下车又开走了。
眼前景象虚虚实实,仿佛听到了某种召唤,李丽抱着婴儿,慢慢地向河流中央走去。怀里裹着的红se碎花被的小小婴儿,脸蛋红扑扑,眨巴着纯净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婴儿眉角眼梢间依稀有了她父亲的影子,这是他生命的延续。她的父亲名字叫h同,村里人都叫他h老师,前几天才下葬。葬礼那天来了十几个男nv老幼,说是他的亲人,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砸踩一通,然后又走了。
才三个月大的小婴儿,就这样安静乖巧地在李丽怀里躺着,不吵不闹,看着人们来了又走。
李丽是村里出名的疯丫头,她的母亲嫌弃父亲家里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改嫁了。父亲后来又组建了新的家庭,入赘去了继母家里。
继母不喜欢她,所以她的父亲也没有管过她。李丽从小跟着爷爷nn一起生活,爷爷nn去世后,她就自己住在老房子里。
只有自己一个人,为了不受欺负,她把头发剃得b男孩子的还短。虽然瘦小,但她的力气很大,打起架来b男孩子还狠。慢慢地,就没人敢来招惹她了,大家都喊她疯丫头,没人喜欢她,她也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她就这样长大了。
李丽十八岁那年,村里小学来了一位城里的老师。
她爬上了门前一棵大树上,看着村民们列队欢迎他。他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衬衫,高高瘦瘦的,在树上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当他经过大树时,突然抬头往上看。两人视线相触,yan光穿过斑驳的树影投s了在他的脸上,李丽看清他的样子了,gg净净的文弱书生样,用温柔清澈的眼神看向她时,李丽感觉到心在扑通扑通乱跳。
“那个是我们村的疯丫头,你不要靠近她,她会打人的。”村民告诉他。
李丽听到村民的话,从树上跳下来,跑开了。他的视线追着她的背影,然后又在村民的簇拥下,继续往前走。
很奇怪的一个nv孩。头发很短,眼睛很大,h同心想。
h同没有课的时候,喜欢去村头小山坡上画画写生,李丽的家就在小山坡旁边,她会偷偷地躲在大树上看他。他画上一整天,李丽也在树上看一整天。
“你好。”某天,h同发现了她,那个奇怪的nv孩,他站在树下,英俊的脸看向她问,“你在这里偷看我吗?”
李丽从树上下来,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怎么把头发剃得那么短。”他伸手想00她的小平头,她躲着跑开了。
后来,他过来写生时,李丽就安静坐在他身旁看着。时间一天天过,两人熟识起来,他说他和家人的感情不好,是躲避家里才从城里来这里当老师的。
时间更迭,冬天来了,夜越来越长,而她的头发也悄悄地留长了,已经可以扎起两个短短的麻花辫。
“还是长头发好看。”他温柔地说,然后r0u了r0u她的头顶,这次她没躲了。李丽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他是什么意思呢。
村里未嫁的nv孩子们都喜欢他,经常围在他的身边,他好像对谁都是很温柔。李丽看见了,心情莫名很伤感。这几天还听说有人给他和村花李颖说媒了。
李丽决定不再去看他写生了,可是他却敲开了她的门,他说他想娶她。
“以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吧。”他眉眼弯弯,笑着对她说。
他为什么选择了她?她一直不知道原因。
她从小孤独,但她知道,从此以后她就不用再孤独了。
城里来的h老师娶了疯丫头,村里人都很惊讶。不过他们留意到了,疯丫头留长了头发,打扮起来,细看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他们结婚了,h同为李丽的老房子修葺翻新,也搬了进来。
第二年,李丽生下一个nv孩儿,村里的人都是产婆来家里接生,但h同带她去了县城的医院生。
明亮的病房里,风吹动着浅蓝se的窗帘,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他满脸柔情地抱着他们的nv儿,幸福之感满满地在她心底洋溢。
可是幸福并没有一直持续。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去上课,出门前还对她说今天想吃她做的韭菜盒子。学校在村的北头,天还只是微微亮他就出发了,穿过一条田间小路过去会更近一点,路的两边是无尽的庄稼,李丽目送他渡着晨曦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回屋里去。
一切如常,可是中午时,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