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人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棠园。
花远谷见她身影彻底消失在屋外,收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假笑,转首看向顾妙棠,呵,这丫头,倒叫他刮目相看,没想到数十日,还真叫她脱胎换骨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今日之事只会再次上演,而我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次次都梦让她收手。”花远谷淡淡地说到。
“棠棠。”林念川觉得自己连累了女儿,担心又自责地望向她。
“二爹爹说的对。此非长久之计。既然二爹爹摆明了车马,不和大小姐坐同一条船。妙棠还请二爹爹赐计。”顾妙棠不同花远谷土着一个,且深知这个人心思灵活,城府深沉,与其自己无头苍蝇乱撞,不如真诚地向他虚心请教。
花远谷见她言语飒爽又真诚自然,对自己既无阿谀奉承又无不敬怠慢,嘴里喊他爹爹,神情倒像对个普通朋友。呵,有趣。
花远谷停下手里的扇子,直视她的双眼:“计么,不敢说。办法倒是有一个。”
“还是那句当家?唉,二爹爹,我既无背景又无靠山。争当家,谈何容易?何况这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事。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呵,急什么。你这个猴急的性子啊得改改。”花远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话语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宠溺,倒是一旁的林念川直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林念川直觉的高度准确性与灵敏性,这个他女儿喊作“二爹爹”的男人现在嫌他女儿猴急,哪知日后就怕他女儿对他不猴急!本就一双风流眼,逮着他的女儿就要往床上滚,怎么浪怎么来,恨不得成天不穿衣服,赤着身子,露着大鸡巴在他女儿面前晃,争宠手段让人发指!就是怀着身子都不消停,挺着肚子翘着大鸡巴往顾妙棠身上蹭,众美男们甘拜下风!
花远谷没注意到林念川看他的眼神带了股审视和敌意,只继续说道:“这个办法啊,说难不难,说难也难。端看你是否舍得了这顾府滔天富贵。”
“二官人的意思是,林某和小女可离开顾府回得乡下去?”唔,倒是可行,他不在乎住在哪里,只要和棠棠在一起就可以。回去更好,回去了,棠棠只有她一个,不用争当家,也不用娶那么多男人。林念川越想越觉得可行。
“林公子,天真了。既进得府来,哪里回得去呢?顾府不可能放弃三小姐。妻主放手,族里也不会同意,你是不晓得那个人的手段,罢了,你不认识他,暂且不说他。就说你吧,你觉得咱们的大小姐会放你离开?你出了府才是真正走投无路,完全是她的天下。”
顾妙棠倒不觉得花远谷说的夸张,顾府虽然危险,但是顾丝云到底有诸多顾虑,离开顾府,反而让她有恃无恐,离开却不是好计策,至于他说的什么族里,什么那个人的手段,她当下也没多想,只问眼前这个比桃花还要艳丽三分得男人:“哎,二爹爹,你就别卖关子了。什么王权富贵,顾府滔天,我不是在乡下也过了十几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您说,我肯定做到。”
“关于顾府当家,我先前已经和你们说过许多。想必你们也了解了不少。要成为顾家当家,前任当家也就是你娘亲的决定占一分,你几个爹爹的支持占半分,剩下半分在族里。”
“不是完全由娘亲说了算?”
“当然不是。否则顾丝云早就是当家了。”
“但是娘亲的决定依然占大头。”
“那是当然,毕竟她是顾家当家。而我的办法就是在这里,你要想争得一线生机,必须得得到你娘亲的认可不可。”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不要说娘亲远在云音寺,她没有生养我,我和她统共就只见过一面,说句不孝的话,和陌生人都差不多,还不要说顾丝云是她的嫡长女,大爹爹也会护着她。”
“这些我都知道。只要你肯吃苦,亲往云音寺,和妻主一起朝夕相处,感情会培养起来的,而且也能借机把你爹接出府去。”
“我倒是不怕吃苦,可是大爹爹不是傻的,他会同意我去娘亲那里?而且娘亲也不会同意的。”
花远谷原以为她没有那么轻易舍得刚得来的锦衣玉食,毕竟先苦后甜容易,先甜后苦难,她在顾府娇养了这些天,再让她去寺庙青灯古佛,诵经茹素,怕是没那么容易,没想到眼前这个靠自己的毅力脱胎换骨,初显美人坯子的小丫头竟然丝毫没有犹豫,反而冷静地直指出问题核心,让他不得不对她多添一份欣赏,只是这样聪明冷静的丫头,如果知道十三年前……罢了,她未必会知道,也不会知道!
“这条路看起来难上加难,然而却也有办法。想必你也知道,你娘亲之所以带发修行,只因一个人的引导。”
“静觉大师?”
“孺子可教。如果说顾府是你娘亲做主,那么静觉大师就是做你娘亲主的那个人。”
“连大爹爹否决都没有用?”
“你大爹爹听你娘亲的。而你娘亲听静觉的。所以如果你想好了,就赶紧准备准备,去找静觉,只要静觉肯帮你,你进庙的寺完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