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被迫仰颈接受血亲兄长掠夺的吻,唇舌被温柔入侵,发不出半声抗拒。
过于温和、又太具侵略性的方式,仿佛正是对日后生活的预示。
我的心、早就已经像落进蛛网的猎物一样,被牢牢束缚住了。
“铃、奈…”兄长低低地、渴求而动情的凝视我,“……喜欢我吗?”
驶向归处的车上、氤氲熟悉得像是刻印的伽罗沉香。
“……讨厌。”
我偏过头,任由已经狩猎成功的猎人一遍又一遍逼问,从始至终、都只给出一个答案。
“——我最讨厌大哥。”
真的…很讨厌。
这个人,凭什么所有东西都能得到啊。
我很讨厌他。应该很讨厌他才对。
肆意索取、肆意玩弄,肆意控制,随心所欲将我的一切都搅弄得面目全非,这个人——
啊啊、居然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果然太蠢了。
“……不要讨厌哥哥。”
兄长仍然固执地吻着我,像要把每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印上自己的痕迹,漂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过来,距离近得过分、倒映我的虹膜,叠成朦胧交错的暗金。
那颜色十分美丽。
像是那个天气晴朗的下午,独自坐在妹妹房间、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年,阳光穿过透明窗格、无拘无束遍洒在水墨似的碎发。
我晃着小腿、托腮望着他的脸,趁兄长仍未清醒,悄悄坏心眼地藏了一缕他的头发,却被从熟睡中惊醒的少年狠狠揉了一把脑袋,就那样半趴在桌上、听他说——
「铃奈的铃,是铃铛的意思。」
面容精致的少年毫无阴霾地笑着,也侧头托腮看着我,任由妹妹的指尖落在阳光下跃金似的墨发。
他笑着说,「——那边温室里的花,也是这个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