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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片河清海晏。

本来是阴雨连绵的冬日,

只是据说新帝登基的那日,是个难得的晴日。

“就这么点?”白青岫难以置信,贺卿的家产比自己的诚王府还要少上一倍,他这九千岁是怎么当的?臭名远扬却如此清贫。

终究白青岫还是没能舍得杀了贺卿,为了生擒他,他可是损失了不少心腹。

最后亲自下手将人擒了回来,或许是贺卿已经精疲力竭,打斗也渐渐地力不从心,白青岫才能制得住他。

贺卿的衣服沾染了许多血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脸色苍白无比,明明被人掣肘着,却像是处于上风似的,一双眼睛幽深看不清他的心思。

“殿下不杀了我?”贺卿弯了弯眼,似乎没想到白青岫还能出现在这里,只笑了笑。

“本王还要折磨你呢,督公,你的日子还长呢。”这时候的白青岫才是白青岫,不是那个在贺卿面前装作懵懂不知世事的少年,气场和贺卿对峙着也能不相伯仲。

“怎么?舍不得了?殿下喜欢上被一个阉人玩弄的感觉了?”贺卿一开口便触及白青岫的逆鳞。

他是一心求死,白青岫偏偏不成全他,只扇了他一巴掌,将人关入了天牢灌了药。

至于这药,让贺卿的武功内力尽失。

“想死,本王偏偏不如你愿。

还有督公,你府上是不是有个女子叫做……”白青岫故作苦思,沉吟了许久才道,“朔月?

哦,她知道你遭难的消息,来救你,也已经被关押了。”

白青岫笑的开怀问他:“武功尽失的感觉怎么样?

本王的武功还是您教的呢。”

“放了她。”贺卿的说话,白青岫仿若没听见,兀自离开了。

外面下着绵密的小雨,有几分刺骨的冷意,白青岫披着大氅站在雨幕里,呼吸一口便凝结成水汽,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他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若说废了贺卿的武功,挑断人的筋脉是最好的办法,他却没有这样做,选择了还有转圜余地的办法,他总觉得,若是他那样做了,会后悔。

也或许是不忍,不忍贺卿一无所有,狼狈不堪。

他要什么呢?白青岫不懂,他或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贺卿的什么。

因着贺卿的一句话,他处置了在场听到那句话的所有人,除了贺卿还活着,他处置了贺卿的党羽,除了贺卿。

白青岫的袖中藏着贺卿那日给他的香囊,布料用的是上好的锦缎,触感十分柔软。

“只要你乖,我就会一直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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