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不算背主？”白青岫戏谑，“如果朕要杀你家主子呢？”

“公子说，属下到您身边便是您的人，不再是他的人，保护好您便是为他尽忠。”辰月眼神闪烁，略微变了变，回答得却是认真。

“那是以前。”白青岫笑道，“如今你家主子是朕的阶下囚，那还是吗？”

辰月闭了闭眼，似乎隐忍着什么，暗卫不比细作，演技总是不过关的：“公子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们也不必向您寻仇。”

白青岫笑了一声，像是自嘲，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原来他是这样说的，他早就料到了自己的野心，也料到了自己不会容他。

贺卿到底想要什么？白青岫不知，他能猜出三分，这三分里又只能再信三分。

最近朝臣们也在一直上奏疏说选秀的事，白青岫忽然想到许久以前的事了，他本该有妻的，却被贺卿搅合了，那段时日还被折腾得不轻。

如今后宫空虚，却俨然没有了想要娶妻纳妃的想法，觉得这些大臣家的女儿都有浊气，还不如贺卿来的……

想着想着，便又想到贺卿那去了，白青岫揉了揉额角，有几分烦躁，传唤了内侍，问他：“冬日天牢里会不会很冷？”

小内侍答道：“回陛下，那地方终日不见天日，虫蚁蛇鼠什么的都有，应该是阴冷的。”

听及此处，白青岫便愈发烦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