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杯,“沈阶……”
他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让你伤心了,你才……”叹了声气,顿了一下,“如果我将孩子视若己出,窈窈你愿意回来吗?”
杜窈窈惊呆了。
字面上的意思。
从前沈阶怕原主在外面乱搞怀孕,给原主下避子的药。
如今她误导沈阶,她与人有染,怀上孩子,他居然不计前嫌,上赶着当爹?
沈阶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还是壳子底下换了个人?
阴谋,果断是阴谋吧!
哄骗她回去,等“孩子”生下,弄死“奸夫”,绑架“淫妇”,囚禁小黑屋SM一条龙。
他的表情语气极为真诚,杜窈窈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他想得太恶毒了。
两人间的鸿沟难以逾越,她不想稀里糊涂地回去。
推托道:“我已不贞洁,配不上你……你现在接受,往后心里难免膈应,我们就算了吧。京城还有很多好人家的姑娘……”
沈阶退让,“你以后不想再生孩子,我不会勉强。”
他表达得更清晰,“兴许我子嗣缘薄,孩子是你生的就行,窈窈,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自己的。”
杜窈窈如五雷轰顶。
炸得晕晕眩眩——
沈阶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的思想竟有如此大的转变?
这是被夺舍了吗?!
杜窈窈婉拒,“沈阶,你不用这样……”
沈阶自顾自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查过,你的户籍作伪,也没有成婚证明。”
大楚为防女子被强买强卖,实行婚姻登记制度。男女成婚前必须上报官府。
杜窈窈的户籍是花钱冒名顶替别人的,显示单身一人。
她不好回答孩子父亲的事,沈阶阴晴不定,别她说谁、他杀谁,给人家惹祸。
敷衍地,“不知道……”
“不知道?”沈阶惊讶,皱起眉头,不可思议道,“是不知道谁欺负了你,还是宋行楷和大山,你都……”睡过?
杜窈窈责任全揽,“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忠贞的女人,谁给我快乐,我就和谁……”
她说不下去了,沈阶的目光阴沉凛冽,他似想杀人。
女海王的人设立不了了。
沈阶道:“你安心呆在这儿,我不会杀他们。”
这是要囚禁的意思了?
杜窈窈不愿,“我铺子不能没人管,我要回去!”
沈阶对她的反抗视若无睹,呷口茶,悠然问,“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子去做。”
杜窈窈执拗,“我要回去!”
“吃吴兴菜好不好?”沈阶表现得富有耐心,“春只小酥鱼、清汤老鸭煲、莼菜炖虾仁……”他一一报上菜名。
杜窈窈不为所动,站起身,一字一顿,“我说了我要回去!”
沈阶同样站起,搭上杜窈窈的肩膀,迫她坐下,“我说了,你好好在这儿住段时间,产婆、乳娘、小丫鬟我帮你请。”态度不容拒绝,“铺子的收益我以十倍给你。”
她打发崔六的说辞,反被他用来堵她的嘴。杜窈窈气极沈阶这副高高在上、强横无理的作派。
她嫌恶地驳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用你——”边叫边往门口台阶下跑。
沈阶跟上,抓住她一只胳膊,一把拽进怀里。
杜窈窈护着肚子,与沈阶保持距离,生怕他察出蹊跷。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
他一手揽她的后腰,一手探入她的裙下,分开双腿。
杜窈窈夹紧他的手腕,“你别这样……”
“我怎样?”沈阶低眉垂眼,隔着单裤划过她腿心,定格在股间,指尖触到菊穴那一点凹陷处,缓缓顶弄。
“你不是会跑会叫,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干你!”
月份大的妇人不能插前面,可以入后面。
夫妻甜蜜时,权当这话调情。分别已久,他满脑子精虫上脑,威逼胁迫,杜窈窈只觉耻辱。
她流泪气道:“你干啊,你不最喜欢强迫我,我越难受,你越兴奋不是……”
吓吓她,真哭了。沈阶无奈地放下人,他说过,再不气她、骂她、威胁她、强迫她。
根本做不到。
他想留下她,找不到办法。
“对不起,你走吧。”沈阶黯然地走进阁内。
杜窈窈一愣,他现在这么好说话?
她提起裙裾,飞快跑下阁楼。
沈阶瞧着杜窈窈仓皇逃窜的身影,胸口一股闷气憋得生疼,拿起她没喝完的花茶,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