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说了,时默也没能力改变,也许还会瞎吃醋。
时默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说,闵航被家暴很可怜?你想帮他,却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哭,所以想快点长大?”
虞梨惊了,时默果然很聪明。
她小心询问:“嗯……你会吃醋吗?但我哭不是因为他,我只是从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以及埋怨自己无能,想多管闲事。”
时默只是叹气,他想告诉虞梨他爸说过的话,这世界上多的是可怜人。
我们也不是救世主。
也许闵航长大后,就能摆脱这一切了。
空气都安静了。
好久之后,时默无可奈何,说了一个连虞梨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怀疑闵航不仅被家暴,而且还自残。
虞梨无比震惊:“怎么可能?!”
“我昨天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他洗手,手腕上缠着纱布。被家暴不可能只缠手腕吧?而且那里隐约能看到渗出血了……”
虞梨从被窝里爬出来,把灯打开,眼睛瞪得溜圆:“那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能怎么样?我不是吃醋你为他哭。是我们也没办法啊。他这属于心理问题吧?”
此话一落,俩人安静了数秒钟。
忽然,彼此心照不宣地想到——是不是因为那天时默当众把虞梨抱走了,这件事给闵航带来了打击,所以才产生了自残倾向。
虞梨疯狂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吧?他对我有那么深的感情吗?”
“也许真的有。你想,在你之前,没人关心过他。我爸说,闵航他爸打他,他妈都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时默继续分析,“然后你转学来了,他可能本来就对你有好感,你对他也很好,他以为你们是双向奔赴的。结果放了假回来,我们在一起了。夸张点说,他在这世界上感受的唯一温暖都被剥夺了。”
虞梨久久都说不出话来,一是懊恼自己做错了事,让闵行误会了她对他的感情。二是诧异,时默居然能说出这么合情合理的猜测。
时默愈发感觉自己分析得对,闵航自残应该也是在这之后。
“那怎么办?”虞梨问时默。
“你让我想想。”时默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一点了。
他哄着虞梨赶快睡觉,并且保证这件事交给他。最后狠狠咬了虞梨几口,警告她以后不准瞎鸡巴哭。这点事有什么好哭的。
“交给你,我不就是你吐槽的那种傻白甜了吗?”
“老子就喜欢傻白甜,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