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一个男丁,才娇惯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苏温懒得同人废话,“你既嫁入皇家,便是皇家的人了,如今还一心为了母家。本宫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有二心?”
最后一句话,苏温放缓了语调,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只让人胆寒。
“妾身不敢。”宇文黛重重地磕了下去,在这空旷的殿内发出一声闷响。
“那太子妃娘娘,是否可以回去安歇了?”苏温戏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来求自己是求错了,除却寥寥几个人,其实旁人的生死,都与自己是无关的。
宇文黛踉跄着起身低着头从苏温身侧路过跌跌撞撞地去开了门消失在忙忙的夜色中。
“你不帮她?”等房中只有二人的时候,苏澜才愿意从那书里分神说上一句话。
“为何要帮她?与我有何益?”苏温这话说得残忍,只坐到了苏澜的身侧,将他手中的书抽出随手丢在了一旁。
“她是你的妻。”苏澜被迫转头看向人。
“澜哥哥这是醋了?”苏温方才复杂的思绪又因着人的一句话莫名的愉悦了几分。
苏澜无奈:“你又胡言乱语。”
“好好好,我胡言乱语,我去传膳然后叫厨房将汤药煮下。”苏温趁机摸了一把人的腰起身,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弯腰将这坠子系在了人的颈上,在人的耳侧轻声说道,“澜哥哥,你要记着,这次可不能再将我给你的东西随便送给什么农人。”
数年前与之交换的那支发簪在苏澜回来之后便不见了,问了才知晓是送给了什么村子里的什么大叔。
苏温才不管什么救命之恩的报答,他若是想报答,大可以回京了以后同自己说,自己遣人送钱去,就这样将自己给他的东西这般随意地送了人,说到底还是没那样在意。
这件事,终究是自己对他不起,便也没再计较,若是以前,只怕苏澜还要难过上一些。
苏澜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只说了句:“好。”
“乖。”苏温收敛了那副温顺无害的模样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