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论,那也无可厚非。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而贺洲是我的。
和城市的繁华不同,这里的元宵灯会是另一种繁华,纵使灯火万千,纵使人群往来,也有一种置身慢生活的安逸之感。
会有许多穿着汉服的小姑娘来来往往,两边的店面卖着各类小吃,各色各样的灯在街道两边的摊子上,也悬挂在离人不过一米高的天空,整条街都是如此。
是江南水乡的古典建筑样式,总归和外界的繁华和热闹不尽相同。
白棠喜欢给贺洲投喂食物,买了一些甜食,一些咸的,都提在手上。
“你咬一口这个看看?”白棠咬了一颗冰糖葫芦,剩下的都塞到了贺洲手里。
“好吃吗好吃吗?”少年的眼神亮晶晶的。
甜味伴随着酸味在嘴里化开,未免甜的有些腻味,贺洲皱了皱眉,却还是说了句:“好吃。”
在这种时候遇上贺洲的母亲是白棠没想到的,
白棠眼神闪烁,一看就像是有鬼的样子,掌心微微冒汗,贺洲的母亲很漂亮,大概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但依旧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
“阿姨好,我是贺洲的同学,我叫白棠。”白棠微微倾身,客气而礼貌。
贺母看起来是个学识涵养颇高的样子,如今却似乎毫不掩饰对白棠的厌恶,并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只点了点头。
叫了贺洲就往旁边走,
贺洲做了个手势,示意白棠等他。
白棠有些害怕,刚刚和贺洲牵着手,不知道阿姨有没有看见,毕竟正常男生朋友之间是不会手牵手的,何况还一起过上元节。
如果阿姨发现了呢?让贺洲为难了呢?白棠不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条路本身就不对的,到底是自己自私,自己错了,还拉着心爱之人一起错下去。
·
“您怎么在这里?”贺洲和贺母隔了几十厘米的距离说着话。
“带我的学生在这边,我远远地就看见你们了。不要骗妈妈,和你他是在一起?”贺母饶是再好的修养也禁不住骤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变成gay的事实。
“嗯。”
贺母的眼神复杂,对于这个儿子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你知道这条路多难,他是小时候的那人吧?为什么是他?”
“都过去了,或许是缘分。”
贺母也想像所有的父母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阻止子女去做一些他们认为不对的事,可是不行,若是凭着贺洲凉薄的性子,只怕这么一点微弱的情感都要断绝了。
这样凉薄的人会真的喜欢一个人吗?接下来贺洲的话打破了贺母的想象。
他说:“您不要为难他,他是我在意的人。”
是我放下原则想要去拥抱的人。
“好。”贺母沉吟良久,似乎在考量着什么,才说了这句话,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只说;“我的学生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您慢走。”贺洲目送着贺母的背影远去。
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事情,一两句又怎么说得清呢?
贺洲这才转身去寻少年的身影,在人群与灯火的热闹所在,少年在和一个摊贩说着什么,眼里洋溢着光,贺洲径直朝他走去,神色不觉柔和了几分。
“你疯啦,大叔,这个灯你卖我五百块?杀野猪啊?”少年的语气依旧暴躁,似乎气的都要跳脚了。
“我们这都是手工制作的,竹篾宣纸连上面的图画都是手工画的,做这么一个你知道花多少时间吗?”那个大叔和他争论。
“总不能一天吧?一天两个总做得出吧?两个就一千块了,那我不读书了,我来跟你学艺好了。”
“白棠。”贺洲有些哭笑不得,总归是乐意惯着他。
“哥哥?你回来了?”白棠语气里的那股子暴躁瞬间就下去了。
“喂喂喂,你还买不买了?”那大叔破坏着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不买了,我叫我哥哥给我做。”白棠拉着贺洲就走了。
贺洲眼底带着一丝为难:“我不会做。”
“这样啊?我还以为哥哥无所不能。”白棠有些弯了弯眼。
“不过我可以学,几天就好。”贺洲从来都是自信而从容的。
好一个不过我可以学,白棠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啦,我开玩笑的,阿姨呢?她走了?她没发现什么吧?”白棠还打量着周围,生怕贺洲的妈妈杀个回马枪。
贺洲帮少年拿过那些吃的:“她回去了,没有发现我们的事。”
白棠这才像是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嘴上念叨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
白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放心的,总觉得阿姨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没事。”贺洲主动勾过少年的手,少年觉得心口发烫,热意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时间就一直停留在这就好了,不用分开,还有一百多天,白棠一点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