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对蔡泽语说:“我早说过,我的心给了你,你疼,我一样会疼。”
听到关门声,蔡泽语呆坐在沙发上,眼泪决了堤。他还是走了!这算是回应吗?
夏侯靘之于他就是这样个特别的存在,能激起他全部的斗志,也能击溃他最后一道防线。
半个小时后,夏侯靘突然又回来,他用钥匙开了门,就像当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配了那个出租房的钥匙一样。
他是忘了什么东西了?抹了把眼泪,蔡泽语故作坚强的说:“把你们的宝贝猫带走!”
这样的蔡泽语,比啜泣的时候更令他不安,那个闲适踱步骄傲的小公鸡又上身了。
夏侯靘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确定不要他了?哭什么?!”
蔡泽语低头唇嚅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想来是情绪积攒至今,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站在原地,扣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他红润泛着水光的双唇,吻变落了下来。
一开始只是触碰,后按上蔡泽语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更深的挺进他的口腔,舌尖舔弄他敏感的上颚,水声轻响。
蔡泽语闭上了双眼,惊愕从夏天到冬天,然后又在剩下的两季挨个转悠一圈,才回来。
他不会承认自己迷恋夏侯靘的吻,从第一次唇齿触碰开始。
蔡泽语眼角早已泛红,在夏侯靘密集的亲吻里努力换气,却还是很快变得气息急促。
小猫本来已昏昏欲睡,见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着急的在旁边喵喵的叫。
夏侯靘侧目看了看猫,盯着怀里急促喘息的蔡泽语,片刻后,重又吻了上去。
对猫的着急恍若未闻,依旧吻他通红的唇,从舌根到舌尖都不放过。“唔……”
蔡泽语曲腿蜷缩,狼狈的遮掩身体起反应的地方。夏侯靘在他耳边轻呼:“等我晚上回来……”
夏侯靘听完他傲娇的告白,到车上坐了半个小时。他知道这已经是蔡泽语放下自尊的最大限度。
他早就该撕碎萦绕在耳畔的心口不一,拨开遮挡视线的虚实画面。
勇敢是为他,怯懦也是因为他。
重遇他以后,这份脆薄如纸的安全感陡然被击破。蔡泽语的话萦绕在耳边:“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喜欢你!”……
夏侯靘豁然开朗。他们两个人都在害怕。
他怕再一次亲手揭开真相,怕自己误会了,怕被拒绝,连得到一点回应都害怕留不住,纵有再多勇气也在这拉扯厮磨中消耗见底。
何尝不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晚上回来,酣睡的蔡泽语,乖巧温顺,灯影里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两片薄唇微微上翘,夏侯靘忍不住勾唇。
白天哭的那么用力,这一觉恐怕得睡到明天中午了。
半夜,蔡泽语迷迷糊糊摸到旁边有人。一惊,看清楚了是夏侯靘,忍不住抿嘴笑着,指腹在他脸上描摹着他的轮廓,眼窝,鼻梁,下巴,喉结……
“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突然喉结轻微的动了动,低沉暗哑的声音传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把他搂在了怀中,下巴搁在他的颈窝:“小笨蛋,怎么睡不着了?”
蔡泽语抿嘴不说话,“嗯~怎么不睡了?”夏侯靘又问一遍。
“你同意我们和好了?”蔡泽语傻傻的问。
“拒绝得了吗?我被威胁说~时间长了等不了,将来还不一定…….”夏侯靘回忆他白天说的话。
得逞的一笑,夏侯靘尽收眼里:“我投降,我拒绝不了!”
蔡泽语心里知道,真正先投降的是自己,只是因为还爱,爱他的怀抱,爱他的看自己的眉眼。
“哥,怎么想到给我一只猫?”蔡泽语钻进他怀里,问道。
“怕你不相信!是阿强想的。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叔’?”夏侯靘疼惜的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
事实证明,这只猫‘捉’的好!听到你差点要搬去和叫你’老婆仔’的人住一起,夏侯靘慌的没有了思路,关键时候那个呆笨的阿强居然想出了妙招。
这个主意居然是那个透明人想的,果然话不多的人,心思重!
不会告诉他,这几天在一起,蔡泽语后知后觉想到夏侯靘问他的话:谁让你换的门锁?后来趁他做饭时,给“大叔”发微信,夏侯靘的手机就会响。
“睡觉吧,我明天得回去了,过几天过来看你。”见他不答,夏侯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闭上眼。从下午睡到现在,蔡泽语已经不困了,心里万般纠结不舍。不同于先前是,现在的不舍愈加浓重,且包含着些难以言说的胆战心慌。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蔡泽语很懊恼,明明昨晚想好今早给他做早餐的,怎么就睡过了!
几天后,带’夏先生’去宠物医院做完抗体回家,门口站着一个纤长的身影。蔡泽语的脸瞬间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