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他眼下的水珠拭去，语调轻缓道：“宝贝哭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漂亮。”

庄伶骄这次看清楚了他眼睛的变化。就像被野兽盯着，那双金瞳极具压迫，内里的竖瞳更是给他一种被猎人锁定的威胁感。

但他这种模样，庄伶骄并不陌生。

在失去庄泱的七年里，他每次看向镜子的自己，哪怕再逼着自己向庄泱的气质去模仿，到了最后还是会化为原型，变成这个模样。

他丝毫不害怕这样的庄泱。

这是他的哥哥。

因为他说过，永远不会伤害自己。

“你不亲我吗？”庄伶骄握住他的手腕示弱地轻轻蹭了蹭，“哥哥，你亲我。”

庄泱往下，指腹揉在他张张合合的唇瓣上，指肚的湿润和唇上的湿润融合。他摁压了两下，还硬着的性器被庄泱的手扶着，下一秒便抵在了庄伶骄嘴边。

庄泱直白道：“等会亲好不好？”

“好。”

庄伶骄这次没有直接舔在性器上。他手指拨弄着囊袋，两指夹着皮肉碾弄，舌头舔过睾丸的位置，再张口把它含在口中亲吮。

口舌抚弄皮肉的水声响亮，庄泱气息也因为庄伶骄撸动着茎身的动作逐渐急促。

药浴的水渐渐变得不热，就这些时间，庄伶骄已经把囊袋处的皮肉全部舔遍。

他又去亲庄泱灼热的阴茎，庄泱也由着他磨蹭的亲吻，只是等性器再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他像从蛰伏暗处的野兽，直接锁定了猎物妄图一口吞下。

就算是留了一丝温柔，他在庄伶骄口中的顶撞的动作，还是比平时显得凶了些。但庄伶骄半点没反抗，对于庄泱带给他的一切，他一并照单全收。

没多久，庄伶骄的喉咙被庄泱控制不住地开始凌乱、不成章法地冲撞，他的嘴角被蹭得通红。就在庄泱扣紧他的后脑压着他时，庄伶骄坏心地用牙齿抵在柱身虬结凸起的青筋上厮磨。

庄泱粗重喘息着，胸膛也有了剧烈的起伏。很快，他的动作一顿，庄伶骄如有所感松开了牙齿，怕刮伤了他。

快堵到喉咙的长物猛地抽出，庄伶骄眨眼的时间，湿黏的东西股股射出，尽数射在他的脸上，直接溅了他满脸，甚至胸膛都滴落了几滴。庄伶骄的头发上也沾了一点，它们融进湿润发梢的水珠里，把几缕湿发黏在了一块。

庄泱大口喘着气，金色的眼瞳光泽暗了许多。他低下头去看庄伶骄，便见他的舌头从嘴里露出，柔软的舌尖一点点把嘴角流下的舔掉。

喉结忍不住滚动两下，精神上的餍足似乎一下褪去，饥饿感席卷而来。他两指掐在庄伶骄的腮边，掐着他的脸，让他昂头和自己对视。

庄伶骄和庄泱都长得俊美，但庄伶骄因为阴郁一点的气质，显得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漂亮。

可现在整张脸沾了精液，眼泪欲坠不坠，被凌虐的错觉带来说不清的易碎感，它柔和了庄伶骄身上的攻击性。让他看起来更无害纯洁，就像被恶人强行拽入泥潭，被玷污了一样。

石楠花的味道混进浓稠得快成实质的信息素里，可这却好比水滴落到大海，若不是庄伶骄脸上的东西没有擦干净，或许味道都快被信息素吞噬得一干二净。

庄泱粗鲁地抹掉他嘴巴上的精液，俯身贴紧他的双唇，明显尖锐了许多的牙齿重重咬破了庄伶骄的唇皮，口齿间的血腥味弥漫，他轻声笑了笑。

“现在，该给你奖励了。”

他撬开庄伶骄的唇瓣，把这缕混着腥味的空气一并带入他的口舌中。庄泱的吻不比刚刚顶撞在他口里那样粗暴，他有意安抚庄伶骄，所以含着他舌头的力度又轻，吮吸的动作也不重。

庄泱把他牙舌都依次舔过，庄伶骄口舌里未咽下的石楠花味道，现在混着草莓的甜被庄泱吞下。他又舔了舔庄伶骄的舌根，小心地含着他轻吮。

暧昧的水声黏黏糊糊，庄伶骄被他亲得骨头都软了。他的两只手扶在浴缸边沿，眼睛忍不住眯起来，就算舌头被缠住，他还是忍不住用唇瓣一下一下和庄泱紧贴的唇亲了又亲，碰了又碰。

庄伶骄显而易见的依赖让庄泱很受用，血液奔涌的冲动逐渐褪去，他眼睛再眨了眨睁开，金瞳渐褪，原本温柔的目光又凝在眼底。

刚刚的疯狂好像是梦一场，庄泱恍了恍神，理智终于把兽性压制。他再垂眸去看庄伶骄被自己欺负得眼眶通红，脸还溅着浊液，他的心脏骤缩，亲吻的动作一顿。

庄伶骄还沉溺在吻中，他睁开眼去看庄泱，眼里还朦胧一片，“不亲了吗？哥哥？”

庄泱把眼底的金色彻底下压，他停下吻，去亲了亲庄伶骄通红的嘴角，“对不起，娇娇。”

欢愉的泪雾散去，庄伶骄视线清晰起来，他与庄泱带着歉意的目光相触，重重在他唇上“啵”地亲了一口。

“哥，这是你的秘密吗？”

庄泱神色莫名，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眼帘垂下，不敢和他对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