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爱开玩笑,开着开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江槐没有什么处男情节,人有需要总是要发泄的,正好贺仲商不像自己以前认识的零号那样事逼,床上也放得开,两个人打了一炮觉得还不错。
就成了长期炮友,是炮友也是兄弟。
上学的时候大家都爱给彼此取各种各样的绰号,槐字木中有鬼,江槐便被叫做老鬼。
“那不然呢?我说几点?你们几点到的?”江槐嘴上说着嫌弃,眼底却是藏不住的高兴,自从毕业后各奔东西,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和未来,在彼此的中程站下车,已经很久没这样热闹过了,是难得的一聚。
“我今儿加班,可是刚下班就赶过来了。”风晚眠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女生,她既有女儿家的娇态,也有男儿的豪气,这些都无妨,性格好值得交往,是君子之交。
“老鬼你哪里认识的玉面小郎君?极品啊。”贺仲商总算是发现了林序的存在,斯文败类带着点异国风情,真的是完全长在贺仲商的性癖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江槐的猎物,如果是的话,有机会还可以一起玩一玩,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多P的癖好,但是带一个极品,这完全可以接受。
“哎,把你那眼神收一收,我朋友,林序。”江槐瞪了贺仲商一眼,三千刀一夜,你有这个想法,你也消费不起啊。
江槐想了想自己的钱包,他也不太消费得起。
贺仲商有自己这么个大猛攻还不够吗?还想要别人?
其实贺仲商和谁上床都和自己没关系,只是莫名的,江槐不想他们俩搅合到一起去,那要是被贺仲商知道了自己在林序这里是在下面的,那得多丢人?一定是这样的。
“林序啊,好名字,哪个序?我叫贺仲商,伯仲的仲,商贾的商。”贺仲商把手从江槐的肩头拿开伸出手去要和人握手。
“槐序的序,幸会。”林序同人握手,两只交握的手触之即分,林序的皮肤色号总比人白一些,指节修长且宽泛有力。
这样一双手,和谁对比都是优越的,连江槐都自叹弗如。
“这一桌的什么东西?江槐你虚了?”贺仲商收回手看到桌上的菜品发觉无从下手。
“你他妈才虚了。”江槐瞪着锤了人一下,贺仲商吃痛。
风晚眠起身:“我去点一点吃的,你们等着。”
“好嘞,谢谢眠眠。”有人请客,江槐当然喜不自胜。
今夜的贺仲商显然没有和自己聊天的欲望,人家满心满眼的都在林序身上:“阿序哪里的?”
“阿序是混血吧,眼睛好漂亮。”
“阿序做什么工作的?”
……
江槐无语,闷头吃着韭菜,什么阿序,才认识第一天就叫的这么亲热,不愧是顶级牛郎,男女通吃,勾引人的本事真不错:“他啊,他是站在人生巅峰的男人,和你不一样。”
傍上无数富翁富婆可不就是站在人生巅峰,青春年少的我们嘴上总是说着怎么还没有富婆来包养我,可朝这方面努力的在江槐认识的人里,可能只有林序了。
贺仲商不解,林序也只是笑而不语。
这条街来往的学生居多,只一对对的出双入对,少年人的爱情不掺杂那样多的利害关系,不需要权衡利弊,喜欢就是喜欢,纯粹而美好。
眼底有星星,心中有银河。
在江槐还是学生的时候,他想着毕业,如今毕业了却想着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至少那个时候困扰你的只有考试,也或许有一段青涩而美好的暗恋。
街市上繁华酥骨,人群喧闹,以前的江槐喜欢这样的热闹,如今却是觉得越热闹,心中越像是空了一块什么。
只有这帮人,或许还是旧时的人,只在路边摊吃着烤串,喝着几块钱一听的啤酒,市井长巷,这才是人间烟火。
人生不是故事,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精心打扮后出门,奔赴各自的梦想。
他们奔赴的,是各自的生活。
夜深了,大家都有几分餍足,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无拘无束地撸串。
江槐要送这里唯一的女生回家,风晚眠只拒绝了,最后还是贺仲商顺路,由他送人,他们各自散场,留下江槐和林序。
人间的虹霓盖过了天上的星子,江槐起身理了理头发,只慵懒地站着,晚风吹过,忍不住眯了眯眸,余光看向林序:“你还要一个人继续撸串?”
“老板,帮我把这些烤腰子打包了。”江槐忍不住嘟囔了一声,自己这是关心他,他倒是一点不碰,“真是浪费,不吃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