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养了祁薄六年,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性子?
从他那年对着鹤兰毫不犹豫的刺剑,他就隐隐觉得这孩子性子不对。
但骨子里的杀性确实最难改的,可看祁薄如今自己能控制住,他倒是也不会太过于担心。
他沉思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嘱咐道,“薄儿,一个月后下山一趟吧,跟原易一起。”
祁薄点头,“是的,义父。”
系统的心从祁隆安进来就没下来过,它觉得它得申请一下公司免费的速效救心丸,听到祁隆安嘱咐祁薄照顾下原易它就觉得原易命不久矣!
这个糟老头子是真的看不出,祁薄天天在给男主使绊子,想搞死他吗?!他是不是故意的!吐槽归吐槽,但它还是向着自己宿主的,于是担忧道。
『宿主,你这也太放心这个老头子了吧,虽然他对原主是很好,但难保他……』
后面的话系统没再说下去,但祁薄也能猜到。
“原主上一世黑化大开杀戒的时候被男主活捉,是祁隆安拼死相救才幸得一命,对于他,可以完全放心。”话是这样说着,但祁薄对于系统对祁隆安的监视依然没有阻止。
祁隆安拼死相护的人是原主,而他,不是原主。
哪怕这是重生开始的一世,哪怕祁隆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但留一手总是没错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没错,但也得留个心眼,给自己留条后路,这是他的便宜老爹教给他的。
“关键时刻谁都不要信,我是说,包括我……”
他眼神冰冷,血红的眸子注视着窗外的腊梅,寒冬腊月,梅花总是能出颜色无比艳丽的花苞,他手轻轻抚住,然后捏碎了它。
残破的花瓣落下,一点艳丽的汁液染红了祁薄的指尖。
他声音依旧平淡,但落在系统耳中,便是含带着让人难过的失落。
“父亲,您还好吗……”
数千年前,还在被称为远古的混沌时期,还并没有修真界。
那时候的人类苟延残喘,屈居于妖魔之下,直到后来仙界出现,天魔大战之后,修罗界与鬼界现世,将原本连接仙,魔,妖,人的四界割开,才奠定的雏形。
人死后为鬼,妖死后化为修罗,再坠入轮回之境。
人界属于最底层,孱弱不堪,灵力稀薄,却受天道之气所眷顾。仙魔虽同位居顶端,但受法则所限,子嗣孕育艰难万分,以至于不得不接受人,妖两界的修炼者作为填充。
凡人修炼极为苛刻,几乎是靠着八分的天赋而行,他们通过漫长的修炼:练气——筑基——金丹——辟谷——灵寂——元婴——出窍——分神——渡劫——大乘
每个阶段还会分为三个小台阶。
最后渡劫飞升,方可前往魔界或者仙界。虽然两者只有功法修炼的区别之分,但因着魔界行为乖张,性情古怪暴戾,所以一直被人所不耻。
修真路漫长又艰难,所以在修仙兴起之后各个能人异士就开辟了各宗各派,祁薄所在的门派便是祁隆安所创,祝遥。
祝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宗门之中多见剑修,灵修,以及一些剑修为了保养自己的剑,身怀绝技炼制出了丹药,纸符……等等一系列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薄对这个门派最大的体验就是:穷。
祁薄还未穿书之前怎么说也是个黑道太子爷,虽然每天危险重重,拼的都是真枪实弹,但他从来没缺过钱,对于钱,他的印象只停留在数不清的红纸上。
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防止自己灵剑的磨损,这一天天的灵石锤炼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虽然祁隆安每天都会给他塞些奇珍异宝,黄金银钱啥的,但架不住祁薄修炼的速度极快,所用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再加上祁薄是剑修。
对,没错!
剑修这个团体是修真界最穷的存在的,至于为什么最穷但却拥有最多的人数,那是因为,帅啊!
穷可能是一时的,但要是丑的话,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了!
作为一个究极颜控,祁薄受不了丑,而且当他穷习惯了就真的会习惯。
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他刚来省吃俭用半年之后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于是乔装打扮去了隔壁药宗偷学,虽然揭穿伪装被人骂了几个月,但好歹他现在不缺钱了。
“你没跟我说原主缺钱。”祁薄脸色看上去可不是很好看,想他以前几十亿的军火生意都不带眨眼的,现在居然要为了这周多吃个馒头而算半天的账。
系统现在倒是没再体会过刚来时候的心惊胆战的感觉,只是宿主好像把它当成了一个不用电的计算器。
它有些忧愁,果然反派疯批发疯是需要资金的吗?
它安慰到,『宿主开心点,最起码我们现在正在往根正苗红这个方向发展不是?我们就是祖国未来的红领巾啊!』
老实讲,祁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