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祁薄悄悄披上夜行衣准备下山,换完衣服准备捏诀把样貌遮挡起来,却被人薅着脖领子提溜了起来。
“……”
“……”
祁薄刚准备开始骂娘,一转头,就看到了萧宸那双满含笑意的桃花眼,看起来……
就骚包的很!
“放我下来!”祁薄蹦腾着小短腿,憋屈的喊道。
萧宸笑意更甚,像是一点也没听到一样,薅他领子的手也没有收回来。
祁薄正准备拔剑捅他,谁知萧宸突然松了手,祁薄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摔了个屁股蹲。
“萧宸!!”
祁薄气的牙痒痒,气死我了,这具身体真的就是吃了年龄小的缘故,想他堂堂一个黑道老大,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什么时候吃过身高的亏?!
“我左右不过出去处理门中公务几日,我听手下来报说你日日晚上身着夜行衣出去。”萧宸笑眯眯的盯着祁薄,自己这个小师弟向来不老实,这怕是又开始打了什么的主意。
祁薄理了理头发,充耳不闻,继续捏诀准备隐藏自己的容貌,倒不是他嫌弃原主这幅样貌,而是太显眼了。
不得不承认,就连祁薄这么挑剔的人都挑不出这张脸的半点不是。生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人口众多的华国,他坐观天下,觉得天下美人千篇一律,看多了根本差不了多少,可这张脸,只一眼,便能叫人过目不忘。
换句话说,这张脸是想为了生活付出点什么,是可以拒绝挨打都可以赚到钱的程度,但凡过的有一点辛苦都是对生活的不妥协。
“萧宸,你逾矩了。”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萧宸,祁薄淡淡道,声音再次恢复了以往没有起伏的样子。
萧宸皱了皱眉头,手却没有松开,“将军府是吧,我陪你一起去。”
“随你。”话音刚落,祁薄便甩开萧宸的手,消失在黑夜之中。
骤然失了那手腕纤细的触感,萧宸看着门方向那虚无的地方神色复杂。
将军府——
“啪”——!
“废物!”祁薄悄悄地隐匿了身影趴在了房梁之上,听见书房里传来一阵暴怒的声音。
祁薄扒开一条细缝,里面赫然正是将军府的大将军,顾赧(nan)。
而顾赧也是他那个有血脉关系的便宜老爹,亲爹没一个,便宜老爹倒是不少,凑上他都能打一桌麻将了。
“这批货要是拖久了时间,这次的老板怪罪下来怎么办!?这次找的人是怎么办事的!”顾赧上去泄恨般踹了几脚。
倒是屋顶上的祁薄恍惚了一下,这话好耳熟,第一句这不祁连以前天天说的吗?
祁连倒是不会害怕别人怪罪,毕竟他手头的货可是足足的。
被踹倒在地的人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哀求着,“主……主子,这不是前段时间一直想着搞批更厉害的货嘛,这……以前找的那几个都死的死,残的残了……”
“这……这新找的人,还是不太熟练……”
“废物东西!那我留你有什么用!来人!处理掉!”顾赧把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上,吩咐人把趴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人拖了出去。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主子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阿!!!”
凄惨的嚎叫声直到那人消失在月色之中才停止。
自己这便宜老爹他也着实没摸透他是在干什么,只是他知道一点,这庞大的将军府干的勾当可能见不了人。
“美人师弟,看看这个。”
祁薄接过萧宸递过来的用油纸包着的小小的一个东西,打开来看却是一点小小的粉末。
前世的习惯让祁薄对这些粉状的东西都带着一百二十分的戒心,也不碰也不闻,只是先包了起来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自从上次萧宸一齐跟去之后,祁薄就被勒令不准再晚上悄悄一个人溜出门,未防祁薄悄悄出去,萧宸还派了几个人守在祁薄身边。
说实话,如果不是萧宸实在有要事的话,他真的很想把人时刻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到哪。
可惜了。
祁薄也觉得天天在那打草惊蛇不行之后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行此之事,可惜萧宸只是笑眯眯表示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并不是为了监视他。
呵,掩耳盗铃。
在答应义父与原易一起下山之后,祁薄在前一天便又去了趟灵泉清洗,毕竟在后山的险境之中闭关了半个月才出来,他觉得自己已经脏的不能要了。
虽然有无尘诀,但是总觉得不如泡一泡澡来的实际。
灵泉对于祁薄这种重度洁癖患者简直是天堂,所以他除了在后山险境闭关的时间,几乎是每天必来,幸好祁隆安也已经习惯了他诡异的作风,并未多说什么。
祁薄熟练的脱下衣衫,进入水中,水面没过他的腰间,轻轻拍打的水面清澈柔和,让他整个人都放松舒缓下来。
“唔……”
安静休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