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死了,在他自己找的不常被人经过的偏远小路里丢了性命。
云应在一片扑鼻的血腥气中浑身瘫软,闭着眼睛喘息了半晌,这才积攒起了几分力气,把身上属于马车夫的尸体掀翻在地,一旁的马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却也没做什么反应,看来是嗅见过不止一次,已经显得习以为常了,云应因而再次肯定了马车夫本就是个活该死去的人。
云应拾起地上的小刀和包袱,勉强扶着车沿站了起来,他的双腿无力地打着颤,已经被体温加热了少许的精液从他肛穴里流淌出来,沾湿了整个大腿内侧,留下了一片的粘腻,他嫌弃地皱了皱眉,深吸口气,重新迈上马车,从车厢里面拽出了自己被割破成碎布片的旧衣服,取出实在无法拼凑的部分,简单擦去了一部分的精液,免得它继续往外流,弄得到处都是,然后简单把剩余的衣物拼凑了一下,遮挡了整个身体,然后听着远处的声音,向着传来流水声的地方一步步摸索去。
他要去清洗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换上包袱里的完整衣物,这样才能去到目标地康台城,开启他的新生活。
不知不觉间,夜晚已经快过去了,天边已经亮起了些光芒,云应在水流边蹲下,低头从倒影中打量现在的这具身体。身体的长相比他曾经的样子还要精致,但大致的模样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眉眼间多了点媚意,像是时刻在勾引着人动手动脚似的,云应也不太确定这算是被操过之后发生的变化,还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有的独特之处,甚至他也不知道这两种可能性哪种更倒霉些。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先捧起一捧水漱了漱口,洗去嘴里还残留的精液味道,然后摘了几根草叶在嘴里嚼了嚼,最后在河水里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
等云应把自己收拾好了、并且休息片刻恢复了部分体力之后,天色已经亮得彻底了,这个时代的污染没有他所在的那个时代严重,所以天也显得更亮一些,实际上大概也就五点出头的样子而已。
云应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终于起身找到方向沿着林中的泥土路往前走,一路不知走了多久,就在他几乎快要饿到昏厥时,才勉强看到了城镇的存在,仰头一看,城门上正写着康台城三个大字。
云应松了口气,跟在其他人的身后混进了城里,然后连忙找了个客栈住下,并让店小二送上来些食物,满足地填饱了肚子,终于有了来到新世界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他身上的伤口以非常快的速度愈合了,身体差不多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而且体力显然比他原本的身体要好许多。
云应摸了摸身上原本残留有各种痕迹的地方,看着皮肤上白皙细腻到不留半点痕迹的样子,忍不住有点高兴,伤害过他的人最终也没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东西,甚至于他身体里最后的几分药效也消散了个干干净净,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就算一晚上没休息好也似乎能再出门蹦个一整天的迪。
云应简单收拾了一下,朝店小二问清了附近的路,然后出了客栈第一件事就是去购买几件合身的衣服——他身上这件和包袱里备用的还都是江武的,毕竟当初江武给他准备的全是只有妓子和禁脔才会穿的薄纱质地的衣物,根本不能穿出门——避开黄红两色,云应选了几套白、蓝色的衣服,还备了两套纯黑色的以防万一,这才穿上一套月白色的,收好剩下几套,继续在街上闲逛,准备买些以后会用到的东西。
令云应惊讶的是,城中几乎人人都推荐去的地方竟然是属于那个风月苑,这地方几乎整天都对所有能出得起钱的人开放,平日里算是个高等级的妓院,在那里挂牌子的都是风月苑里的失败品,就算如此,也远比大部分其他妓院的妓子优秀得多,而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拍卖会,包括新挂牌妓子的初夜和受欢迎的妓子的接客权,甚至有时还会有不算那么成功的禁脔拍卖,简直是把强制得来的色情做成了大型的产业。
云应摇了摇头,避开了风月苑所在的城镇中心区域,在外围逛来逛去,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各方面的发展竟然格外不错,科技方面还不算高,但各种精巧的小玩意儿确实算得上制作精良——如果不是在看到某个很好看的类似簪子的东西后被店家推荐说“这绝对能让人欲仙欲死”这样一听就很有颜色的话,他可能真的看不出摆在摊子上的东西究竟各自有些什么用处——只能说,唯一的遗憾大概是这个世界实在称得上过分淫乱,让这张脸实在太过漂亮的他害怕得瑟瑟发抖。
云应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买了顶帷帽遮挡住容貌,然后决定尽快买够要用的东西后就赶快回到客栈,直到休整完离开这里之前都不要出门了。这样想着,他往前随意走了几步,却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谁正注视着他,让他本能地升起了一阵恶寒。
那目光像是江武在床上注视他一样,像是马车夫撕下伪装做出暴行时一样,是淫邪的,满怀欲望的,让他本能地就想要逃走:逃走,逃远点,不能被抓到,不能再被碰到!
身体驱使着他做出反应,他左右看了看周围的路,从记忆里翻找出他出门前从店小二那里得来的简单介绍,意识到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很有背景的餐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