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过后没几天就过年了，卓霜在除夕夜去拜访了段父，把礼物送齐，该有的礼节也没少，简单聊了几句后，卓霜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那就不留了你啊，你妈妈那边说不定也正等着你呢！”段瑞的妈妈笑眯眯地送客，段父也没开口挽留，默认了她的说辞，卓霜的心又凉了半截。

自己这边备受亲情与利益的煎熬，在未来发展上举棋不定，来看望父亲，虽然确实不会留在这边吃饭，但连口头的挽留都没有，着实令人心寒。

卓霜最后回家，和叶母一起过了年，拜访了一些亲戚和母亲的朋友。

不停的连轴转使卓霜疲于应付，在初八这天终于有了时间，于是给李望声打去电话。

“卓霜嘛，你终于给我电话了，干嘛呀？”李望声惊喜道，彼时他正在走亲戚，这是他父亲同一个爷爷的兄弟，其实远的都不着边了，但还是得走。尤其是卓霜之前给的卡使得他父亲还清了债务，在亲戚面前，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李望声已经嫁给了卓霜似的。

“你那边好吵，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卓霜皱眉听着李望声那边聒噪的家乡话。

李望声赶紧从一堆小孩中挤出身来，走到了厕所，把身后的小孩关在门外，他才回话：“有时间的，在哪里见面啊？”稍显急促的呼吸传递过去，也代表着李望声期盼的心情。

“老地方，xx酒店，早点去。”卓霜懒懒的命令，自从给了那张卡，她似乎就对李望声有些不耐烦，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就算是花钱买服务，那卡也可以买太多次服务了。

“嗯嗯，卓霜……”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就已经挂了电话，不过李望声也没气馁，他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是一种彼此关系的亲近，这代表卓霜对他的态度更进一步了，就像亲人一样，而不是需要礼貌对待的外人。

他把手机贴在心口，他的手机屏幕是一张卓霜的侧脸，本来他想拍正脸的，但被卓霜发现了，她不喜欢被偷拍，所以这张侧脸照他就没告诉卓霜，自己偷偷的设置成屏幕背景了。

此刻澎湃的心跳鼓舞着李望声，他像泡在蜜罐里的蜜蜂一样幸福满足，就算之前卓霜没有带他去旅游，那也说明不了什么，这不一回来就联系他了嘛！

他就一直沉浸在幸福中好一会儿，直到身后磅磅的敲门声响起，“表哥，我要拉屎了，你快开门呀！”他才从幻梦中回过神来。

转身打开厕所门，看着一群小孩子簇拥着女孩，正是这个女孩要上厕所，她怒气冲冲地说：“表哥，你在里面那么久干嘛呀？我要上厕所，给我解裤子！”

李望生任劳任怨地抱起小女孩，同时驱赶着身边的其他孩子，“姜姜要上厕所，你们先出去好不好？”

女孩也说“赶紧出去，这是我家！”

其他小孩就一拥而走，姜姜是她们里的老大，小孩子都听她的。

李望声把门关上后，给女孩解扣子，又帮她坐上马桶，就出去了。他在门外站好，扬声道：“姜姜拉完了，就叫一声表哥。”

路过的亲戚看到这样的李望声也一连的赞扬，“这些孩子中，就望声是个出息的，从小就知道照顾弟弟妹妹，还是老李家教的好啊！”

望声妈妈听到了，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摆了摆手，“哎呦，我们都没怎么管的，他自小就懂事，也知道体贴我们。”

对于这些夸赞，李望声听而不闻，他正寻思着等会怎么找借口出去赴约，按照他家的传统，家长们过年只顾自己乐呵，这些孩子什么的一股脑地交给李望声照顾，至于李望声有没有自己的事，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了。

“表哥，我拉完了。”姜姜在厕所里呼唤他，他也立刻进去三下五除二地擦屁屁，穿裤子，又冲厕所。

抱着姜姜出来的时候，李望声和姜姜商量，“下午你和他们一起玩好不好，表哥出去有点事。”

姜姜抱着李望声的脖子，极不情愿，“不要，我想表哥一起玩。”

李望身又悄悄给姜姜说：“表哥真有事，那这样，表哥给你个大红包，只给你，你带着他们玩好不好？”

姜姜双手一摊，李望声当场给了一百，“你自己装好，别给他们看到了。”

姜姜利落地装好，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表哥快去快回！”

李望声羞涩一笑，今晚怕是回不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