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卖袋子和酒瓶,包厢里充斥着烟酒味的时候,他甚至都想逃跑了。
陈望一进来就被人喊走,就剩下高猛跟在郁礼身后,跟在他挨到角落里坐,高猛一口一个郁礼哥,问他想喝什么吃什么,都能自己点。
郁礼不喝酒,但他饿了,要了一杯西瓜汁,还是高猛亲手去端的,郁礼要是看不出他什么想法,这二十五年就算白活了。
他喝了口西瓜汁,给周执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到,一边问高猛:“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这种话他在直播间说多了,倒还没在现实说过,太过直白,把高猛说得面红耳赤说话都结巴,支支吾吾点头,“是是是的,郁礼哥。”
郁礼笑看着高猛,说的话却很绝情:“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高猛完全呆住,郁礼眨眨眼:“我也不喜欢玩,所以我们肯定不合适。”
“但是你是个好人。”
给一棒子又给个酸枣,郁礼笑得又那么好看,高猛晕头转向,连连点头,开口还是:“郁礼哥,没、没事,当朋友也可以。”
高猛话音刚落下,就有人来喊他去玩牌,顺便还问了郁礼。
郁礼拒绝了。
他现在只想手刃周执,而这个即将被手刃的人,还在那儿给他发了个问号。
周执:“你在哪儿?”
郁礼气得想掀桌,“你说呢?你今天不是什么欢送宴吗?”
周执停下脚步,偌大的操场除了他几乎都是结伴而行,旁边几个女生看他已经跑了快十圈,犹犹豫豫都没敢上去要联系方式,见他停下来,刚想上去,看见他的脸色,又立马缩了回去。
周执当然知道欢送宴的事儿,但那都是陈望搞得名头,就是为了有机会聚会、玩,以前陈望也没少组织,周执也没少参加,但这几天周执潜心锻炼,没那么多心思,也就没答应陈望一定会去,反正他去不去都一样。
但他并不知道陈望找了郁礼。
“妈的。”周执烦躁地拎起扔在草坪上的外套,翻了下和陈望的聊天记录找到地址。
包厢里乌烟瘴气,周执黑着一张脸进来,完全忽略了门口的人和他打招呼,视线定格在包厢角落里的沙发。
郁礼太好认了,只有他穿得最突兀,像误入狼群的羊。
周执胸腔一股怒气翻涌,尤其是看见坐在郁礼身边的高猛的时候。
高猛给郁礼递饮料,郁礼居然也敢喝。
周执穿过人群,走近了,听见高猛喊:“郁礼哥!这个你玩不玩?”
“什么?”郁礼盘算着周执再不来他就要跑路,刚想把饮料一口气闷完,嘴还没碰上杯子,一只手夺去了他的西瓜汁,接着是杯子被放在桌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郁礼愣了下,看见周执充满着怒气的脸。
干嘛啊!他还没生气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
周执开口第一句就是质问,听得郁礼耳朵嗡嗡直响,却又有点怕周执这副模样,突然失声,说不出话,周执却催促:“说话。”
见情况不对,高猛虽然一头雾水,却也立马反应过来,干笑着给周执解释:“是我想让郁礼哥来玩的……”
“郁礼哥?”周执听见这个称呼就烦得更厉害,胸腔里那团火在四处乱窜,让他无处发泄,厉声反问:“你们很熟吗?”
他不看高猛,看的是郁礼,郁礼被他这态度搞得万分委屈,越发不想说话,搞不懂又是哪里惹到他,他要是讨厌自己,不想和自己当朋友,不想见自己,不想让自己出现在他视线里,直说就好。
郁礼又不是傻子。
他之前不想见周执,所以躲着,这几天周执不想见他,所以也躲着。
高猛被周执这态度搞得也不敢说话,闻声而来的陈望也挤了过来,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周执一句话堵了回去,周执问:“谁让你带他过来的?”
“那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他这副模样,陈望知道他是真发火了,又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发火。
气氛变得尴尬,还有人连歌都不唱了就在那围观。
郁礼紧紧抓着包,很想把这玩意甩周执脸上,又没那个胆量,鼓足了半天勇气,四处乱瞄就是不看周执,看见桌上一杯啤酒,一把推开周执就往喉咙里灌。
凶什么凶!
他不仅要来!还要喝酒!
喝酒壮胆!
周执紧紧皱着眉,去抓郁礼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快把郁礼从沙发上提起来了,说的话也难听,“你喝什么酒?”
郁礼讨厌他这态度,气得咬他手腕,偏偏周执跟没痛觉一样,就是不撒手,反倒是郁礼被他提拉起来,几乎是撞进他怀里。
“我为什么不能喝?”郁礼推他,推不动,周执像座山,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高猛和陈望都不敢上来帮忙。
“周执你干嘛!你是不是有病!”郁礼挣扎不过,恨这万恶的力量差距,有朝一日他肯定也要撸铁,只能言语攻击,“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