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被子里。
“好丢脸……你为什么要叫医士?”
低血糖是这具身体的老毛病了,那个时候可能是被牙婆饿坏了,因此,受不得饿,一饿就容易晕倒。
“有些担心,怪我。”男人认错的速度非常快。
“好丢脸啊,陆枕!”苏邀月却还是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陆枕索性伸手揉了揉那团被子,“叫夫君。”
苏邀月:……
被子里静默良久,传来小娘子软软糯糯的小嗓子,“那你觉得丢脸吗……夫君?”
男人唇角翘起,满目柔情,“不丢脸,很可爱。”
苏邀月终于舍得从被子里出来,她的脸被闷红了,脸上的妆面也有些花了,可双眸亮晶晶的,衬着一层水雾,漂亮极了,像秋日覆着一层白雾的远山青黛,飘飘淼淼。
陆枕俯身亲了亲她,“我已经让黄梅去要些吃的了。”
今日大摆宴席,厨房内自然有好酒好菜。
黄梅很快就带来了可口的饭菜。
苏邀月矜持地吃了一碗粥,然后被陆枕又喂了一些荤菜。
“吃饱了。”苏邀月娇气地推开陆枕的筷子。
“不吃了?”男人眸色微暗。
视线朝喜烛上看了一眼。
已烧半截,那红色的烛蜡一路滚烫的流淌下来,就如同现在陆枕灼烧的肌肤。
“嗯。”苏邀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浑然不觉身边的危险。
再吃她的小肚子都要出来了。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剥的白虾,还剩下一大半没吃。
陆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突然弯腰将苏邀月一把抱起。
“呀!”小娘子惊叫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住陆枕的脖子。
“你干什么?”
男人声音低哑的回答她的问题,“该我吃了。”
新婚第一日
新婚日, 明月高悬,微风徐徐。
酒香未散,锣鼓未歇。
黄梅和水缸守在凤鸣苑主屋外面。
红烛印在窗棂隔扇之上, 屋内玉佩银勾之声不断,红色的喜帐如浪潮一般上下翻涌。
“叮叮当当”, 乱中有序。
黄梅和水缸互看一眼, 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