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厌回过头指了指脚下,“往下面,走了。”七扇一愣,不会吧相厌真的帮上忙了?不需要她帮着装腔作势?东越凉和雪塔大喜,“相兄可是看清楚了?往地底下去了?”相厌纠正他的措辞,重复道:“往脚下去了。”东越凉面色十分慎重,“这下面是?”雪塔有些激动,不过他控制得很好,定了定心神,他目光复杂地看向东越凉,“下面就是发现过寒山遗物的地方。”七扇见东越凉眼神惊讶,显然有戏。当下二人对相厌言谢,并承诺次日便将谢礼奉上。这意思,是接下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没想到这个忙这么简单,虽然七扇看得出,其实他们只是不想让她和相厌再插手,或者深入了解下去。或许这一开始的什么灵力流失的说辞都是假的,他们的目的从未真正告知,不过这对七扇来说无所谓,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七扇假装看不懂,言笑晏晏地同二人说了些场面话,带着相厌由东越凉送着回了。等夜深人静,七扇问相厌,“相厌,今天你在哪里除了看到灵力往下流去,还注意到什么没有?”相厌眨了眨眼,“花树很美。”“……”七扇不死心,“还有呢?还有没有什么你特别在意的?”相厌苦思冥想,“那花树,很怕我。”“!”七扇急道,“你怎么感觉它怕你?它有意识吗?”相厌嘟起嘴,“她看我走近,就怕得发抖。”抖下来的花瓣,你还给我拈走了。确实相厌走近它的时候,下了很大一场花雨,七扇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相厌,你是不是能看到那个树的表情啊?”“表情?”相厌对这个词很陌生。七扇做了几个的表情,“这就是我脸上这种,这叫面部表情,你看着就知道我高兴还是生气的。”相厌领悟地“哦”了一声。“那你能看到它的表情吗?不然你怎么知道它是在怕,是在发抖?”相厌点点头,“她的表情看起来很害怕我,怕得发抖。”
七扇凝眸思索,“相厌,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能看的出雪塔是花妖啥的?他是什么花?”相厌很疑惑七扇看不出么,怎么要问他。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为她解答:“山茶花啊,华凤顶上也有他那种品种。”只是没有化妖。山茶花……雪塔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山茶。说起来,七扇福至心灵地想起,不就是有一种雪白的山茶名品就叫雪塔嘛!“那……街上的那些妖,你都能看出他们是什么妖吗?”七扇有些激动。相厌懵懵地点点头,她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七扇又道:“那背篓少年好像跟我一样也是人,他身上有妖气吗?听说他家那个是大妖!”相厌忽然蹙眉,显然很不喜,“他身上的味道很浓烈。”“妖气吗?”“嗯。”“什么妖?”“很厉害的妖,味道很乱。”相厌摆摆头,似乎很忌讳。七扇追问道:“有多厉害?比你厉害?”相厌有些茫然,“不知道,没见到过。”“那你见过鲛妖族的少主吧?楼有酥,你记得吗?”面对不会对她说谎的相厌,七扇想尽可能地多向他套话。相厌摇摇头,“想不起。”他见楼有酥的时候好像很混乱,没有记忆。七扇遗憾地叹口气,好吧。翌日。东越凉带着花满亲自来送上了一份谢礼。东越凉同七扇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倒是花满留下,和七扇叙些闲话,见七扇不会用翎单匕,花满手把手地教她:“这翎单匕之所以是宝具,不在于它多锋利,在于它能感应使用者的心思!”七扇饶有兴趣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