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睫毛微微扬起,下巴的伤口已经不包扎了,露出一道殷红的口子,但是没显得狰狞,反而觉得楚楚可怜。
齐王伸手接过来,哑声道:「本王自己来吧。」
褚明翠微怔,看着他咕咚咕咚地喝汤。
汤沿着他的喉咙往下咽,很快很急,像是赶任务一样。
「怎么了?」褚明翠轻声问道。
齐王把碗搁在一边,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眸光,「没有,只是你也受伤了,不能让你伺候本王。」
「我伺候王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褚明翠微笑,拿出手绢擦拭他的嘴角,温柔地道:「瞧你,这么大个人了,喝汤也不注意。」
齐王看着她,忍不住问道:「你觉得,父皇会否处置你?」
褚明翠垂下睫毛,淡淡地道:「不知道,但是如果要处置,那就处置吧,这也是我罪有应得。」
齐王道:「我听说,你命人入宫跟父皇禀报了你怀孕的事情。」
「是的。」褚明翠端起碗站起来,放在桌子上,回头看他,「你不愿意告知父皇吗?」
齐王摇摇头,「不,只是觉得,御医幷未确定你是怀孕了,而且,就算真的怀孕,也该是先跟母后禀报,让母后告知父皇吧?」
褚明翠依偎着桌子看他,眸色笼了一丝阴翳,「你不盼着我怀孕吗?」
齐王小声地说:「做梦都盼着。」
「那我怀上了,你怎么不高兴?」褚明翠问。
齐王抬起头看她,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冷静而威仪,他不禁深思,到底温婉贤惠的她,楚楚可怜的她,善解人意的她,冷静得近乎残忍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