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褚家的错
元卿凌与袁咏意在德尚宫没坐太久,便又去了一趟干坤殿,奈何太上皇三人在里头喝得正酣畅淋漓,大门紧闭,谁都不许打扰。
不得已,元卿凌去给贤妃请安,给皇后请安,这一通走下来,最后还是只能回到德尚宫里去等待,让常公公等太上皇喝好了,叫人到德尚宫去通知她一声。
结果,这一通等,没等到常公公,倒是等到宇文皓命人传来的急信,就在德尚宫外等着。
元卿凌听得是宇文皓传来的急信,急忙便叫宣进来。
片刻,阿四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进了德尚宫,也来不及跟德妃请安,直接就哭了,「王妃,您快回去吧,喜嬷嬷自尽了!」
这话,惊得元卿凌差点昏过去,急忙深呼吸一口提气上来,一手拉住袁咏意的手臂问阿四,「活着吗?」
阿四哭着道:「不知道,来的人隻禀报说看到吐了血,喝了毒酒的,便立刻叫人去找王爷,王爷回来看了,便给了手令底下的人,叫马上进来找王妃,让王妃马上回府去,人已经打发回去了,是我在外头接的信儿。」
德妃沉声道:「府中不是有御医吗?」
阿四抹了一把眼泪,「有,曹御医在呢,可王爷说还是得王妃回去,光二说看到喜嬷嬷的脸都白了,一点血色没有,就跟死了似的,徐一方才已经跑出去驾马等着了,我难受得很,王妃,喜嬷嬷如果死了怎么办啊?」
说着,便嚎啕大
哭起来。
元卿凌抽了一口气,道:「别哭了,我们快出宫去。」
这三人一同出去,正好,便见常公公亲自来了,见到元卿凌,含笑道:「王妃,太上皇他们都喝完了,您可以过去。」
元卿凌压住满心的焦灼,拉住常公公的手,急道:「我不能过去请安了,府中出了事,劳烦公公去转告褚首辅一声,便说喜嬷嬷自尽了,若要问详情,,请褚首辅问德妃娘娘。」
说完,便马上带着阿四和袁咏意走了。
常公公整个呆立当场!
他没听错吧?喜嬷嬷自尽?天啊,怎么会这样的?
德妃沉声道:「公公,本宫与你去一趟干坤殿,跟太上皇与褚首辅说明白此事。」
常公公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喜嬷嬷与他都是打年轻的时候就跟在太上皇身边了,几十年的感情,咋听这噩耗,他的心就跟离了地似的,悬在半空,脑子也是一片的空白。
还是德妃沉稳,叫人扶着常公公过去。
常公公回到干坤殿,才算是回过神来,顿时老泪纵横。
可想起今日是太上皇的好日子,他在殿外抹了眼泪,忍着伤心领着德妃进去。
殿中三位老者,喝得有些半醉,见来的不是元卿凌,而是德妃,都错愕了一下。
后妃如果没有传召,是不能随便来干坤殿的。
所以,德妃请安之后,太上皇便问道:「有事么?」
常公公忍不住还是再落了泪,「太上皇,方才老奴到德尚宫去,王妃
刚好出来……」
常公公这话还没说完,太上皇便猛地站起来,两颗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惊问道:「她出事了?」
常公公连忙摇头,「不,不,王妃好着呢。」
褚首辅道:「太上皇您稍安勿躁,且先听老常说。」
常公公却哽咽说不出来。
还是德妃上前躬身道:「太上皇,是楚王府命人来报,说喜嬷嬷自尽,叫王妃马上回去。」
褚首辅猛地站起来,两颗眼珠子几乎要从头顶上飞出来,失声问道:「德妃您说什么?喜嬷嬷自尽?现在怎么样?为什么要自尽?她是怎么了?是不是在王府受委屈了?」
逍遥公道:「褚大你稍安勿躁,且听德妃娘娘说。」
褚首辅这么多年的修为,今日尽破,一张脸几乎癫狂,「德妃娘娘,您说,您快说啊!」
德妃沉了一口气,拣了重点,「外头近日传言,说喜嬷嬷当年与首辅的事情,是喜嬷嬷不要脸,以太上皇身边首席宫女的身份以色惑了首辅,被首辅嫌弃,更自尽寻死相逼,最后被太上皇痛责一顿转而与方宇私通,方宇更被太上皇杖杀,嬷嬷不勘传言肮脏诛心,想不开了,王妃今日入宫,便为此事而来。」
褚首辅顷刻消失在干坤殿。
太上皇勃然大怒,「方宇?外头传她与方宇私通?更说方宇被孤杖打而死?」
德妃忐忑,却也只能道:「这是王妃的原话,王妃命人打听过,外头就是这样
传的。」
「逍遥,」太上皇厉喝一声,怒得是青筋跳动,「马上出去查,看是谁传出来的,孤绝不轻饶。」
逍遥公领旨,也沉着脸出去了。
竟然诬陷到护国公的头上来了,当年护国公是太上皇身边的御前侍卫,尽心尽责,且太上皇当年御驾亲征,方宇是跟随前往,立下大功的。
当年他们四个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